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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之中昏暗的烛火不断的摇曳。
帐帘处那唯一的缝隙已经合拢,没有任何的光线透露而出。
而帐篷之中传来的轻微的声响,也很快便消逝在了夜风之中。
……
高杰重新系上了腰间的鞓带,慢慢的整理了衣衫。
他的心跳不仅没有平复下来,相反跳的更为厉害。
“李自成么不知道我们两人的事情,但是刘宗敏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我感觉瞒不了多久的时间了。”
高杰神色凝重,紧了紧腰间的鞓带,低声说道。
“去年八月,本来是有机会。”
高杰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邢氏懒懒散散的声音。
“但是你嫌弃贺人龙许你的军职太低,后面又弄得打草惊蛇,又能怨谁?”
高杰神色微黯,当初官兵总督陈奇瑜遣参将贺人龙救陇州之时,他确实有过机会。
他与贺人龙是都是陕西米脂人,他借着李自成的命令和贺人龙商讨反正的事宜。
他本以为做的十分隐秘,但是没有想到刘宗敏却是一直在盯着他。
说传信的使者先见了他,而后才见李自成。
正是刘宗命的话引得李自成心,虽然好歹是遮掩了过去,但是他后来便被调遣到守营。
“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高杰叹息了一声。
“当初就应该听夫人的话啊……”
邢氏美目微转,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高杰。
“官兵的官位不好三十六营的首领降伏,别说总兵了,就是参将、游击都没授一个,最高的也只是一个中军。”
“你倒好,开口就问贺人龙要个游击,也不知晓同我商量商量。”
邢氏比高杰要从容的多,完全没有见到一丝愁眉苦脸的模样。
她虽然是妇人,但是出身和见识都要比高杰高得多。
军中一应大小内务基本都是她在处理,军资器械,军粮调拨、兵器供应,全都是她在处理。
邢氏面色微微泛红,对于高杰的态度很是满意。
为人学识,对她很多话都听得进去,又并非是全无主见之人,很多事都和李自成截然相反。
李自成刚愎自用,总觉得她是一个妇人因而瞧不起她,而且长久以来对她也是颇为冷漠,像个闷油瓶一样。
邢氏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服,她想到刘宗敏近来看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