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
校场之上除了正在演练的铳兵之外,最多的是排列着整齐方阵正在缓缓前进的长枪兵方阵。
长枪兵是最容易训练出来的兵种,也是最快和最容易能够形成战斗力的兵种。
校场之上,战鼓声正不断的在回响,一局接着一局的长枪兵排列着紧密着阵型行走在校场之上。
一杆杆长枪竖起,恍若一片又一片的钢铁丛林。
校场之上的看台是修在校场的正北面,步兵营演武的地方和看台正向而对。
在得到要晋升为汉中参将的消息之后,提上了扩军的计划,西乡营地的校场也随之开始扩建,以便容纳大量的军兵演武。
原先陈望将营地是设在西乡城的城南三里,扩军之后则是设在了西乡城东八里之外的旷野之上。
除去铳兵之外的,两营四千余名步兵排出了四十八个军阵,此时已是在校场之上全部展开。
黑压压一层又一层压过来,一阵阵长枪组成的枪林缓缓压来。
放眼望去,视线之中尽是密密麻麻的长枪。
抬眼看去,视野之中尽是泛着寒芒的枪尖。
日光照耀,寒芒闪烁,无尽的冷意在长枪锋利的枪头之上跃动,给人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
随着距离的接近,这种压迫感越发的强烈。
身处于看台之上,陈望都能够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恍如黑云压城一般。
陈望侧目看了一眼坐在身侧的汉中卫指挥使杨洪。
杨洪今年五十有二岁,他的两鬓斑白,体态颇宽,没有戴盔,只是穿着一件鱼鳞罩甲,内穿着一件深红色的箭衣。
他的汉中卫指挥使是世袭得来,祖辈的蒙荫让他得享荣华富贵。
作为内地卫所的指挥使,不需要担心北虏游骑,也不需要担心倭寇海贼,只需要应付一些山匪贼寇。
这数十年来,在汉中府存在的最大的一支山匪,也不过只是聚集了数百人。
杨洪承位的时候还是万历四十六年,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七年的时间。
那个时候杨洪完全没有想到仅仅是过了十七年,这天下竟然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流寇窜入汉中府,他只感觉有千钧的重担压在自己的肩上。
常年的承平生活,根本不足以让他支撑住局面。
若非是朝廷任命了一个游击营过来,只怕是汉中府早已经在他的手上丢掉了。
杨洪坐在座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