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的生机。
这一场大雨让高迎祥所有的计划,所有的筹谋全都付诸东流。
孙传庭落下的最后一子吃掉了棋盘之上的黑棋最大的大龙,救回了原本将要倾覆的棋局,白棋再度占据了上风。
棋盘之上剩下的黑棋也都陷入了重重的包围之中……
高迎祥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他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的天空,而后又将目光放在了棋盘之上。
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呜——————”
低沉而又苍凉的号角声打断了陈望的思绪。
紧接着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便已是从陈望的身后席卷而来。
陈望睁开了眼睛。
高迎祥、洪承畴、卢象升和孙传庭以及山河棋盘这些幻象都消失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在他的身前只是一方普通的沙盘。
“咚!”“咚!”“咚!”
急促的战鼓声紧接着响起,陈望转过头循声望去。
号声是闯军发起进攻的声音,而鼓声则是城楼之上的守军的回击。
陈望转过身,看向了门外。
门外是一队队正在疾步行进着的军兵。
身穿着铁甲,头戴着高顶盔的军校们手执着雁翎刀,沉着的下达着一道道的命令。
而那些身穿着对襟面甲,头戴笠盔的军卒则是有条不紊的执行着军令。
那些身穿布衣的民壮和那些身穿青衣的民兵虽然面色恐惧,但是却没有一人停下手中的动作。
对于高迎祥来说,兴安城是他的练兵场,他想要依靠着兴安来从这些饥兵之中选出凶狠勇猛的军卒。
而对于陈望来说,兴安城同样是也是练兵的场所。
在扩军之后,现在他的麾下有近半数的军兵没有经历过血腥的战场,没有经历过火与剑的洗礼。
某种意义上来说,高迎祥其实帮了陈望的忙。
陈望按住了腰间的雁翎刀,他走出了城楼,走到了城墙的边上,站在了垛口的位置。
从垛口往下望去,城下无数衣着杂乱的闯军饥兵已经是铺满了整个正面,密密麻麻犹如蚁群一般。
陈望抬起头向着更远处望去,就在闯军饥兵大阵的后方,一处前不久被堆砌起来的土丘之上,一面紫色的大纛旗在一众杂乱的旌旗之中显得尤为瞩目……
……
《孙传庭墓志铭》:
“高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