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不得放纵。
而熊文灿却是没有听从他的意见,选择了以抚为主,以剿为辅,而且还擅自选择招降了刘国能、张献忠两部,甚至在招抚的时候还越过了他直接向着天子递上了奏疏。
天子急于平定内部的骚乱,允许了熊文灿招抚的注意,对此杨嗣昌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
杨嗣昌心中沉闷,张献忠那边似乎还有很多的问题。
其之所以更够招抚成功似乎是用大量银钱打通了关窍,朝中和地方有不少的人似乎都收了不少的银钱。
张献忠受抚一事,就此已经是成为了定局。
天子甚至没有追究其抛掘凤阳陵墓之责,他又能做什么事情来阻止招抚的进行?
熊文灿将张献忠当成了郑芝龙,但是他不知道,张献忠和郑芝龙之间有着云泥之别。
流寇狡诈无比,降而复叛之事屡见不鲜,一旦张献忠反叛,南方大好的局面只怕是会瞬间消失。
「无事……」
杨嗣昌轻轻的摆了摆手,心中满是无奈。
为了能够布下四正六隅十面之网,他献策再征剿饷二百八十万,募兵十二万。
朝中很多人都说是他这是饮鸩止渴,孙传庭更是毫不客气的违逆他的意思,甚至上书直言他的方略过失。
到底是不是饮鸩止渴,杨嗣昌自己又如何不知道。
但是很多时候,人并没有选择。
哪怕明知道放在面前的是一杯鸩酒,为了能够多活些许的时间也必须要喝。
如今国家危难,地方困苦,如今又再征剿饷二百八十万。
一旦再度发生大规模的灾荒,依照如今国家的财政,根本无力赈济灾民,到时候又将会激起更大的民变。
但是若是不征那二百八十万的剿饷,不多募军士,又如何能够现在流寇大半已经消亡的局势?
对于孙传庭,杨嗣昌心中更多的是无奈。
孙传庭有将才,初上任便斩闯王高迎祥,大挫流寇士气。
但是孙传庭现在却又处处与他针锋相对,以致于他想要推行的计划推行起来都困难无比。
其余众人见到自己对于孙传庭不加惩戒,也是越发的放肆起来。
杨嗣昌合上了放在桌面之上的文册,身处于他如今的这个位置之上,很多事
情并不能由着他的心意来决定,很多时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孙传庭是忠臣,有将才……他想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