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什么冤屈,那杨老先生为何冒险一路奔驰赶来?”
杨齐长叹了一声,神情复杂,迎着卢先生疑惑的目光,言道。
“建奴凶恶,这些时日以来我等也听闻了不少,眼下人心惶惶,确实没有人敢出城去。”
“但是闻听明公领军前来,我等就算冒险,也一定要来相迎,我为众人所推,特来寻访明公。”
“明公昔日任职大名兵备道,驱除流寇,尽荡盗匪,护我三府百姓安宁,造福地方,我等如何敢将其相忘?”
卢象升神色微微动容,原本有若寒冰的心也出现了一丝悸动。
“天下汹汹已有十年,流寇在天下祸乱,北虏猖狂,明公一生之计为天下先。”
“明公领军一路驰援,沿县城池却不肯接济分毫,这些事情,早已经传遍三府之地,我等皆有耳闻。”
“奸臣在朝,妒害忠良,明公因为孤忠受到嫉恨,三军捧出关之檄,将士却怀西归之心。”
杨齐没有坐下,仍然是跪在地上,神色哀伤,声泪俱下。
朝中的事情,他们并非是没有耳闻,各地驰援的兵马所受的待遇,他们也是知晓。
“明公军队就这样驻扎在荒郊野外,露宿风餐,却连一顿饱饭都难以吃上,沿路所见军士皆是面有菜色,唇无血色。”
“建奴凶恶,人数众多,明公麾下将士却连饱食都难,又如何能够上阵杀敌?!”
杨齐的话语一字一句全都犹如利刃一般扎在卢象升的心中。
卢象升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眼神也逐渐变得冷冽了起来,但是到最后,万般的情绪,积蓄的千言都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消散在了帐中。
“国家危难,安能置身事外?”
“百姓受苦,安能坐视不理?”
卢象升知道杨齐话语里潜藏的意思,杨齐想要和其他的军队一样避开建奴的主力。
他知道这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但是他做不到,他的回答只有两句话。
他没有办法说服杨嗣昌,也没有办法认同杨嗣昌。
他不是杨嗣昌,也永远成为不了杨嗣昌,更不想成为杨嗣昌。
他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将其当作是成功路上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对于卢象升的回答,杨齐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他早已经预料卢象升会拒绝他的提议。
杨齐俯身拜倒在地,诚恳的请求道。
“若无明公,我等三府早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