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团取暖。
只是,这一切只是徒劳的。
一支孤军,一支武备都不全的孤军,被推出来的攻城这些清军基本都是蒙古人和汉人,其中最多的汉人。
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有甲,只有一件号衣,一柄顺刀,好一些多一顶帽子,多一面盾牌,大多数的甚至头顶都是光溜溜,脑后梳着一根短小的金钱鼠尾。
他们的眼神恐惧,浑身颤栗,紧靠一起,可笑可怜又可鄙。
两百步的距离,对于奔驰的战马不过是转瞬之间。
胡知礼和陈功两人带领的骑军一左一右,宛如两柄尖刀一般,先行斜刺入城外那支被孤立的清军队伍之中,只是一瞬间便已经是掀起无数的腥风血雨。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风雪迎面袭来,陈望微微眯起双目,箭矢的破空声骤响,弓弦的振动声不断,大量的箭矢自他的身侧急射而出。
只一瞬间,正前方清军的阵列之中的军兵便有十数人应声扑倒在地,数个缺口陡然出现在了陈望的眼眸之中。
马蹄乱滚,狂风呼啸,在潮水般的马蹄声之中,已经是迫近了二十步的距离,跟随在陈望左右的一众甲骑在这一时刻猛然丢出手中的铁骨朵。
飞旋的铁骨朵狠狠的砸入混乱的人群之中,站立在外围的一众清军被砸中者足有数十人,原本混乱的阵列再度不堪了数分。
沉重的铁骨朵砸在人的身上,轻则断骨,重则毙命,无论是哪一样都能让人瞬间失去反抗的能力。
清军的阵势彻底陷入了混乱,在密如骤雨的蹄声中,一众甲骑跟随在陈望的身后恍若洪流一般贯入其阵列之中。
伴随着阵阵清越的铮鸣,那些阻拦在马前的清军犹如被秋风扫落的落叶一样,被陈望手中的马槊扫至一旁。
鲜血的腥臭味一瞬间弥漫开来,充斥在众人的口鼻之中。
一众骑军在陈望的带领下,犹如跃入了羊群之中猛虎一般,一路横冲直撞,挡者披靡,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清军的阵势崩溃,绝望的哭号声、痛苦的哀嚎声、声泪俱下的祈求声充斥在济南东郊的原野之上。
但是这一切的声音,都没有能够让马上那些身披着赤甲的明军骑兵心中生出半分的怜悯,手上有半分的迟疑。
伴随着竖立清军阵列最中央那面蓝色的梅勒章京旗的折倒,这支没有能够及时返回营地的清军命运也已经是再无悬念。
明军的骑兵乘势反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