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远山明言秦良玉下令他们尽量配合,这是秦良玉传达而来的善意。
“那之后恐怕免不得叨扰一二了。”
陈望抱拳笑了一笑。
“陈帅言重。”
马远山和马玉瑛两人见状也是同样抱拳回礼。
“先看演武吧,其他的话,放在之后的席面之上。”
谈话之间,校场之上,一众军兵也已经是站定。
校场之上,三千余名军兵分成三阵列阵而立,站在校场的最西面,正处于他们所处高台的正前方。
最北面是张令麾下的一千多名川军,这一千多名川兵皆是身穿着深蓝色的布面铁甲,头戴笠盔,或肩扛鸟铳,或肩扛长枪。
气势称得上是威武雄壮,杀气凛然。
中央地带,则是土兵的军阵,也有千人,着甲者甚少,只有不到半数,很多人头上甚至没有头盔,还缠着刺花巾帕。
他们的武器相对于川兵来说要杂乱许多,一些人手持着一种极怪的腰刀,另外一些人则是肩扛着长枪,那些长枪基本都是白色抢杆。
一部分土兵的腰间还挂着短弓,一部分土兵的腰间则悬挂这一些类似铁骨朵一样的投掷武器。
虽然一眼看起来杂乱,但是却并不会让人联想起诸如乌合之众的词汇。
这些土兵身上那凶蛮的气势,是陈望从未再任何一支军队上见到过的。
这样的士兵,若是能够经历过良好的训练,装配上精良的盔甲和兵仗,在战场之上绝对是无往不利。
陈望看着这些站立在台下的土兵,心中不由一阵眼热。
若是能够使得六大宣慰司土兵为其所用,足以助他尽收西南三省!
陈望闭上了双目,他虽然心中热切,但是也知晓现在这一切还为时尚早,不宜过早的透露出心中的野望。
再睁开眼,陈望的双目之间重新恢复了平静,重新向着台下看去。
立着高台最近的地方,自然是由一千余名汉中军的军卒组成的军阵。
这一千余名汉中军的军卒,无一例外皆是头戴着尖顶明铁盔,臂戴环铁臂甲,鞓带铳刺,威风凛凛。
外穿赤红色布面铁甲,内着暗红色的棉质军服,一明一暗,衣甲鲜明,更衬不凡。
一众汉中军的军卒皆是肩扛着超过长达一米六的海誓铳。
他们用手托着海誓铳的枪托底部,将枪背对着前方,用肩膀作为海誓铳枪腹的支点,支撑着铳枪略微倾斜的树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