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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流寇拿了银钱还不满足,还想杀了他们,他们也只有拼命了。
流寇破墙之后,这便是他们这些小民唯一能够做得了。
女人们将锅底的黑灰涂抹在脸上,尽可能将自己弄得丑陋和肮脏,很多人找寻到锐器,然后死死的攥在手中。
她们手中的锐器不是用来应对流寇,而是用来自杀的武器,她们如何能够打得过那些穷凶极恶的流寇,自杀也只是为了能够少受罪,不受那些豺狼的玷污。
流寇数年前也曾来过他们郧阳府内,那些流寇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打破了乡镇,都说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如今那些穷凶极恶的流寇打了进来,只怕是他们也将会惨遭毒手。
马安乡内的街道之上,越来越多的流寇涌入其中,密集的脚步声在乡镇之中回荡。
孩童的哭泣声、女人哭喊声、男人的怒骂声在众人的耳中徘徊,那些入乡的流寇似乎正在烧杀抢掠……
冲天的火光裹挟着流寇肆意的狂笑声,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一众躲在家中的乡民皆是心如死灰,面色苍白。
吴跃死死盯着院门的位置,紧咬着牙关,紧握着手中简陋的武器。
外面传来的光景和响动,无一不再折磨这他脆弱的神经。
吴跃的双腿抖如筛糠,浑身发软。
但是吴跃却是仍然站在门口的位置,他清楚自己不是那些流寇的对手。
家里就他一个男人,他必须要站出来。
院外很多地方火光冲天,其中一处最近的火光就在西北的方向。
西北的方向,吴跃记得是乡里的大户钱氏的宅邸。
那里燃起火光,只怕是流寇已经是打破了钱宅,正在里面烧杀抢掠。
吴跃已经是下定决心,流寇要是拿了钱财还不罢休,他就真的跟那些流寇去拼命。
吴跃紧握着手中的草叉,心中一片冷然。
他死倒是没关系,只是可怜跟着他的妻子,从结婚到如今跟着他一直都在吃苦过的苦日子,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
好不容易在农闲的时候多打了几份短工,得了些许的银钱,想着过年的时候好歹给她添置一件新的衣裳,吃一顿好菜。
但是现在这些事情,恐怕都实现不了。
吴跃盯了一眼院里角落一处积压着诸多杂物的地面。
那里的下方是他在三年前挖的地窖,从听说流寇要打过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