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强军,确实是让人能够心中安定。
崇祯冷声喝骂的时候,王德华就站在一旁,宛若泥塑木胎一般。
这种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辽饷,到底为什么每年支出上千万两,其实大部分的人,都很清楚……
崇祯也并没有骂久,在骂了一会之后,便停下了言语。
沉默了良久之后,崇祯的神情显得颇为颓废,声音也比起之前更加的低沉。
“答应祖大寿的请求,内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刚刚的话也只是气话罢了,辽东,崇祯自然是不敢放弃。
对于祖大寿,崇祯的心情其实也是极为复杂。
一方面他痛恨于祖大寿不听诏令,很多次阳奉阴违,将辽镇变成了自己的私镇。
但是另外一方面,祖大寿确实一直在辽东镇守,拼尽全力抵挡着建奴的进攻。
世界并非是非黑即白的,很多时候,人和事,都是极为复杂的。
大凌河一战,光是看那塘报之上一行行的冰冷无情的文字,都足以让任何的人动容。
“辽东的事情,等到有所变化之后,再送到暖阁里来,平常事就由内阁来处理。”
崇祯挥了挥手,辽东的烂摊子已经持续了数十年之久,窟窿越来越大,想要解决,在内部根本无从下手。
崇祯不是没有试过,但是代价就是边事越发的糜烂,建奴越发的壮大。
辽镇一家独大的时间实在已经太久。
只是九边各镇,没有几镇能够争气,与建奴作战,皆是败多胜少,甚至连守城都没有办法守住。
卢象升当初在任之时,宣府、大同、山西三镇倒是一番革新的气象。
但是卢象升却是在关键的时刻,非要和他这个皇帝对着来,不听他的诏令。
崇祯脸上阴晴不定,卢象升是个人才,他很清楚。
如今陈新甲任宣大总督,确实没有卢象升做的那般好,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只是斥责的诏令已发,而卢象升还有两年多的服丧期,就是想用他,现在也不好去用。
在这个时候,崇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孙传庭。
想到了孙传庭昔日在平台的奏对,想到了孙传庭在出征之时的慷慨激昂,想到了孙传庭在青山关传回的那一封决绝的奏折。
但是很快,心中的怒火还是压倒了崇祯脑海的那一丝清明。
崇祯已经是认定了孙传庭称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