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他捂着胸口,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
随着细线不断被抽离,白色书页消耗殆尽。日记中仅剩的黑色书页“砰”地被踢出了日记。
只有四阶巫师和红蠕虫能在第一视界中,呈现出模模糊糊的身影。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一来到这里,便见到了恐怖的深渊之眼,还有深渊上方三个被无数细线缠绕的身影。
但戈尔萨并不是弗洛可能劝住的人,他甚至不屑于跟弗洛可解释,直接就要甩开弗洛可。
就算此时的拜伦再焦急也没有用。
事关整个巫师界的命运,他们不可能作壁上观,所有能动的巫师几乎都来了。
可是曾经让他们或敬佩或畏惧的索尔,此时竟然明显处于被禁锢的状态。
一时间,红的、蓝的、黑的法术光芒不断地亮起又熄灭,多彩又幻灭。
“你的状态并不好。”弗洛可一眼就看出戈尔萨的虚弱,他忧心忡忡地望着远处的索尔和道格拉斯,“道格拉斯是把索尔当成他观测深渊之眼的过滤网,让索尔替他承担观测高阶知识的污染,此时我们冒然出手,可能害了索尔,让他被彻底污染。”
三阶巫师们立刻加入战场,四阶巫师及首领来到戈尔萨这边。
道格拉斯一只手插入索尔后脑,逼着他低头观察深渊之眼。而索尔此刻的状态明显不对,在不清楚远处三人关联状态时,弗洛可不赞成冒然救人。
他们也听见了戈尔萨的话。
“我必须去救索尔!”拜伦却很坚持,哪怕对上的人是很早以前就让他恐惧的戈尔萨,依然不肯退后。
在他们看来,现在索尔巫师明显是受制于人,而且情况很糟糕。弗立姆和索尔的关系几乎可以算是敌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着救人?
“我会去救他的,这是我该做的事,而你,做好你该做的事。”
但他却发现,无论索尔做什么,帮助谁,预知金线上从来都没有出现索尔的名字时,他就隐隐觉得,索尔可能是结束这一切的人。
如果不是事先做好了防护,他甚至可能直接损伤根基。
同时,索尔注意到,深渊之眼的另外两个方向,也出现了四阶巫师。
半精灵虽然暂时从拜伦身体中脱离出来,进入红蠕虫虫后的身体,但它的根源还是在拜伦这身皮肉上,无法完全切割。
生命就在这样的绚烂中一点点消逝。
四阶巫师在晋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