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耗得昭妃躺着连身都不敢翻,大气都不敢喘,痒痒也不敢挠,咳不能咳,醒不能醒,被一双眼盯着,她是睡都不敢睡!
和她一样暗中叫苦的还有打帘的宫女,手酸腿软,嘴角抽搐。
昭妃的心腹嬷嬷咬了咬牙,到底只能塞了个荷包过去。
“一切好说啊,咱家可随和着呢!收了钱财自然要行个便利的!”那小言子顿时笑了起来,接过了荷包塞进了衣兜。
“如此,那你们要擦身便擦吧,咱家保证不多瞧一眼!既然你们给准备了吃喝,那咱家就不客气了!去,给咱家搬张机子过来,把吃喝摆上来吧!咱家不想挪位置,就坐这儿吃!对了,咱家一大早过来还没吃东西呢!劳烦嬷嬷姑姑姐姐们,去传几个可口的小菜来!”
所有人目瞪口呆。
好个恬不知耻的阉人!
管事嬷嬷真想一巴掌拍过去。
可这于公公的亲信就是皇帝的人,一个小阉人哪来的这个胆,无非是得了上边的意思,她们又哪里敢不从?
就这样,昭妃古古怪怪躺在床上不敢动,可几丈外的小內侍却坐那儿吧唧吧唧啃着鸡腿一脸怪笑
皇帝自然没有来。
可朱常安也没来。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他来不了。只因文兰急着折磨他,圣谕一下,便找人上了门。
文兰的人递了张单子去,上边是她请朱常安帮忙要做之事。不难,却琐碎。不会掉了朱常安的价,却足够让朱常安暴跳如雷。
文兰唯一没想到的,是朱常安二话没说就接下了。
没有一句怨言,也没有半点不甘,他甚至让人转告文兰,说他一定会尽力做好。又说先前是他的错,还望文兰今后不要生他的气,大家和平相处,好好过日子
听到这样的话,文兰瞠目结舌,几乎要认为朱常安是不是最近抄多了经所以脑子有问题了?
文兰连自己身上的伤都不顾了,忍不住往朱常安那边去了,结果却被告知四皇子应了她的要求,已经去金山寺买素斋去了
“”
文兰莫名感觉一肚子的郁气更浓了不少,却又无发泄点,她唯有上了昭妃那儿。
昭妃听到通传,后背开始发毛。
她心下恨恨,暗道夫君无情,儿子无用,竟一个都没有与她同心的,害她一人在这儿苦苦挣扎
“娘娘如何了?还没醒啊?”
床上幔帐被打开,文兰满是关怀上前撩了撩昭妃的额前发,并将指甲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