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路上走过,却没有与程紫玉打招呼。
程紫玉笑了笑,不知她是没看见自己还是有意划清界限。
程紫玉也不愿讨嫌,回头就走,哪知几步之后王玥却又唤住了她。
王玥走来。
她回眸,这才发现王玥的气色并不好,眼圈也有些深。
“没睡好?”
“是呢!”王玥微一犹豫,“你是厌恶他的,是吗?”
“是!”
已无需遮掩也无需打哑谜。
程紫玉说完便转身离开,王玥张了张口,到底没有叫住她
两人心知肚明,那点战斗情分,只怕是因着立场要散了。
程紫玉倒是无所谓。因利聚,自然因利散。道不同,早晚罢了。早散也好。
最近,因着江南进出的限制,不少商户都暗中叫苦。王家也是一样。
王家靠贩陶为生,在大笔资金投入接驾事宜后,周转上便有些不足了。
加上刺杀事件后,对接驾的要求一高再高,而朱常安那里还时不时需要他们帮衬一把,他们的银子更是捉襟见肘。
王家明显有些心有余力不足了,可这么一个光宗耀祖,萌阴子孙的机会,咬牙也要挺下去是吧?
而银子的缺口却越来越大。
有一笔买卖黄了!
原本半个月前要提走发去河北的一批货,却被告知不要了。对方只说资金出了问题,连定金也不要了。
可定金才多少?只不到货价的十分之一。
足足六百套的大小组件花盆啊!
滞压下了。
王家有些头疼。
这在往常不算什么,可此刻他们急需银子周转啊。
这批花盆被他们又倒回了市场,然而量太大,没有人吃的下,要么,贱卖,要么,便只能拆分了一只一只,卖个猴年马月
圣驾越来越近,箭在弦上,他们此刻退缩也不可能了。
犹豫间,王家家主们在半个月前卖掉了一处别院,先抽了银子继续砸到接驾事宜中。
若银子再没法周转,他们便唯有将那批货先出手了。可最近陶市收缩萎靡,这么大笔银子能一下捧出的商户不多。前几日问了一圈,若要急着出手,最多只能卖个不到成本的半价。损失惨重啊!
王家自然不知,这笔买卖本就是程紫玉个人的行为。
她砸了一千两定金,订了这批价值万两银子的货。她可不急,等她回头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