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安一脸希冀,金玉心思微转。
“四爷,给妾身几日时间想想,妾身一定会想到办法。信物,说不定也会有的!”金玉眼神飘忽,明显的底气不足。
朱常安猛一起身。
他不是傻瓜,哪里看不出金玉这是拖延之道。又是一个妄图来骗他的!
“贱人!”他终是忍不住,一脚踢向金玉。
“你的奴籍已经挂在了我这儿。你是我的贱奴,你记好了。以后,这府上,你是最下贱的那一种奴才!奴才中的奴才!”
“爷,爷,我求您您不能不念旧情。”金玉忘了她此时的这张脸,提出“旧情”二字只会让朱常安更厌恶。她害怕!奴才中的奴才是什么意思?是奴才也可以收拾她的意思吗?
朱常安没理她,打开了门,慢慢往外走。
好累。
他不是不顾旧情。别人不知,他还不明吗?今日之事不怪金玉,只是被程紫玉算计了。金玉她也是受害者。若可以,他也想保她安宁。
但金玉身上花了六千两啊!别说王玥和母妃,就是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而此刻的他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稳定的后宅。金玉既然已经任何价值都没有了,便由着吧。他若保她,他的母妃和王玥定会继续上蹿下跳。把金玉留给她们,权当是一个交代和发泄点吧。
若不然,这个责任就要担到他的身上了而此刻的他,实在没心思和精力处理金玉这事了!
朱常安从头到脚都感觉很疲累。
无力感充斥全身。
为何什么都那么难?
今生,好惨!他却没人可诉。
他最大依靠,倪老,不要他了。
不久前上了马车后,他原本还打算质问倪老。但倪老神情古怪,满眼都是疲惫,朱常安一愣,责备的话并未出口,唯有带了鼓励去好言相劝。
倪老的头却耷拉地更低了。
这个骄傲的老头,前世今生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朱常安有些慌,亲手去给他将头发上的花生壳取下然而倪老却把头往后缩去。
“爷,有些话”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倪老晦暗的眼神让朱常安彻底恐慌起来。他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就怕是收不回了。
一下车,他便让人准备热水,准备干净衣裳,准备熏香,亲自不嫌脏恶去虚扶了倪老又让人准备热炭,让人去熬补汤,亲自等在了倪老屋外。
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