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入画!
她把当日万铭扬第一次见程紫玉时送出的那枚玉佩给砸去了万二脑袋上!
当日万二慷慨豪掷做慈善,赠出此玉为信物表态他日程家有需要他定会出手相助。程紫玉差点以为这万二是个真君子,一直将这玉妥善保存着。昨日万铭扬丑态毕露后,她是万万不敢再与他们万家有半点牵扯。
她一想到昨日若没能看穿万二真面目,若一脚踏进陷阱,必还得把万二看作恩人。他日这份情,这信物,指不定还要惹出多少后患。正如陈家那字画,那茶宠,将来稍作演化,便足可致命。此物如何还能留着?
程紫玉昨晚睡前还不忘这事,找人回荆溪把这枚玉给找了来。
今日万二上门,自是要物归原主的。
嗯,当众!
院门大敞,因着万二先前那一咋呼,外边还站了不少伸长脖子看热闹之人,其中不乏几位官员
玉佩一落地,万二还懵着,入画却已经在惊呼。
“万二爷当真架子不小啊!您是不是在气恼我们郡主今早所下‘从此善堂不再接受万家善款’的那条令?大伙儿做个见证,您送的这枚万家玉咱们郡主可退还了,是您自个儿不接着,可不赖咱们郡主。郡主说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程家与万家形同陌路!”
入画故意将声音扬了扬。
这话一出,外边人自然交头接耳,万铭扬还给程紫玉送礼了?什么缘故?难不成万家对程紫玉真有所求?否则如何连郡主一个小丫鬟都敢对着万二爷这么颐指气使的?
万铭扬回过神来,气得嘴角抽抽。
他摸了摸额头上的鼓起,火辣辣的疼。
被个丫鬟砸了,比被人抽耳光还丢人。
“不是”
“不是?”
入画有意撒泼,声音自然是提了又提,直接盖过了万铭扬。“知道您有怨言,可您自个儿不接这玉,这会儿该不会是要将这账算在我一个奴才身上吧?将军,怎么办?您给奴才做主啊!”
入画浑身上下都是戏,转身面对李纯,声音在哭脸在笑,一路小跑过来,随后站在了李纯身后,全然狐假虎威的小人得志模样
万铭扬气得胸口翻腾,天下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贱人?颠倒是非,指鹿为马的小贱人!
李纯眉头一扬。
“混账丫头,胡闹什么!万二爷的玉肯定是好东西,你赔得起吗?”李纯明责暗护,没有半点恼意,叫入画那小腰板顿时挺得更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