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表面功夫,虽早早到场,可一见几个兄弟都没到,顿生了烦躁,喝了杯酒也告辞了。
转眼,几个皇子里便只剩了朱常淇。
墙头草自然惯会见风使舵,没道理就他自己一个巴巴留着,倒似与朱常安站一路,他眼珠子一转,立马找了个由头离开了去。
如此,好好一场大宴,竟连一个帮着撑场面的兄弟都没有朱常安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局势和气氛都有些微妙,有些身份略尴尬的宾客虽接了帖子,可一直在观望,见几位皇子都不积极,安王府又一派冷清,忍不住想要避嫌。
于是,大部分人都是到了王府门前恭贺上几声,送上份礼,道声抱歉和不周,寻个由头就离开
一时间,安王府门口倒比里边还要热闹。
前院如此,后院也差不多。
男宾都离开了,女宾自然更少了。
昭妃一贯没什么人缘,娘家又无势力,自然没多少可来往的宾客。王玥倒是在京中短时间交好了不少人,可无奈人不在。
如此,看着空荡荡只落坐不到一半的厅堂,朱常安气得想打人。
他最感安慰的,倒是以往与白将军交好的武将来了好几个,这是来给他撑场面来了
他难免想到前世。
那时他封王是几个月之后了。
虽晚,但因着他南行有功,圣上抬举,他得了个实务,正是春风得意,当日,宾客满堂,座无虚席。由于那人的相帮,他全无财力之忧,她给他造势,给他砸钱,给他请了杂耍戏班,给他派米撒糖
安王府的门口挤了个水泄不通,谁都要来道一声恭喜
然而,他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五天之后朱常哲的封王却是另一派场景。
封王,开府,纳妃,三喜临门。
朱常哲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康安伯又刚立大功,宾客自然坐了满堂。几个皇子一个不缺,都来了。
李纯也去了,还捎去了程紫玉送的礼。
“我回京时她让我带的,祝你万事马到功成。”
程紫玉的礼是一匹陶瓷奔马,工艺精巧,做得惟妙惟肖,尤其那气势,磅礴恢弘,让人一震。甚至从那一丝不苟的马鬃,都能感受到此马非同凡响,是万里挑一的宝马
朱常哲正是属马。
“她手艺又精进了。”他喃喃道。
李纯笑笑入座。
朱常哲这才注意到章鉴名字是程翾,不是她。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