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有一口回绝,他心里已经雀跃了。文庆各方面都很不错,大不了只求一妾,李纯又岂会不应?
那边李纯则刚去京卫衙门晃了圈,听闻程紫玉已经入宫,便也打算去太后那里请个安。他很想知道,昨晚那神神叨叨的几人,究竟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可刚入后宫不久,皇上那儿又传话过来,他只能再一次折返往前朝走。
这边文庆则打算来个偶遇。
昨日人多,李纯也不知有没有注意到她。皇上那里尚未应下,想要确保李纯点头,怎么也要先给他留下个好印象
文庆的人早就盯住了李纯。
李纯选的是人少的小路,正合了文庆之意。
算好了距离后,她带着几个心腹在某个拐角处,刚好拦住了去路。
“公主,这是什么花?好香好美,咱们朝鲜就没见过。”心腹秀儿手指一处笼在背风向阳处的花朵。
垂直的花架上,已有黄白色的团花盛放。尤其藤蔓高处的几朵,更是开得如火如荼。
“这个若没弄错,应该是酴醿花。”
“什么花?以前没听过呢?”
“也就是荼蘼。这花长于南方,咱们朝鲜不适合栽种,你不识得很正常。大周能人巧匠多,不但将这花移植来了宫中,还能让它提早了两个月开放,当真叫人欣喜。这花开起来热闹绚烂,果实能入酒,花蜜还可提香精,倒是一花多用。也不知咱们母国将来能否有机会也引进了培植起来。”
文庆目露神往,表情陶醉,仰起了头,展开了笑,伸出了手,捻起了指,拉过了开得最好的一朵,放到鼻尖轻嗅,将她最美的侧颜和优美的天鹅颈留在了来路方向。
她的眼梢余光告诉她,李纯距离她只有十余丈了。
“《群芳谱》上说,因它“色黄如酒,固加酉字作‘酴醿’。又有诗言:山径阴阴雨未乾,春风已暖却成寒。不缘天气浑无准,要护荼蘼继牡丹说的就是这种花。”
“公主真是博学。”
“我这都是一知半解。对这花并不了解。也不知说错了没有。”文兰低笑说着。“若见何人来自西南,倒是能问问。”
眼见李纯越来越近,她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她拦住了路,甚至连寒暄后两人言语的话题都已经准备好了。
她想要给男人留个好印象:博学谦虚,优雅美丽,就个那花一样,开得灿烂却又不至于太过喧宾夺主,叫人一眼就心生好感想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