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炭火!”李纯砸了咂嘴。“春寒料峭的,兴致倒好。若老天有眼,就该来场倾盆大雨,让他们早些醒醒。”
“朝鲜意图,看出来了?”
“那臣的意图,皇上您可看出来了?”
“朝鲜王与朕直言了,他不敢在皇子中随意押宝,所以才有了这一决定。其实,文庆也不错。朕也不妨与你坦言。
就朕的立场来说,为了权利的集中,你若能娶了或收了文庆,那是大好事。朕求之不得,还得谢你。
但从个人心愿上,朕了解你,不想负你,所以这事朕不会勉强你。你自己做决定吧。是推,是娶,是纳,都由你。
之所以带你赴约,也算是全了朝鲜王的面子,他的要求朕都尽力了。你若与文庆误会解除后,依旧没法共处,朕自然也能顺势推了这事。你明白朕的意思?”
有这话,就够了。
李纯沉了沉眸,眼中精光闪过。
皇帝猛一回头。
“你不许闹得太过分。属国利益还是要保障的!收不了场的话,朕拿你是问。”
“多谢皇上!”李纯笑了笑。“您放心,那文庆一定不会叫臣失望。臣绝对让她得偿所愿!”
皇帝瞪了他一眼,莫名有些心慌
将至湖边,猛然空旷后,有北风阵阵呼啸而过。
皇帝打了个寒颤,心里忍不住暗骂朝鲜人作死
阳光普照就罢了,这种鬼天气跑来湖边,这是脑子被驴踢了。瞧着天色,怕真会下雨。
可皇帝腹诽还未完,脸色又是沉了几分。
原来没弄错,摆宴地还真是湖边的八角亭,而不是湖中心的水榭。
朝鲜人从东北来,或是不怕冷,可他怕。
水榭好歹有门有窗,能遮风避雨,属于室内,可眼下这
皇帝瞧着只拢了一层半透轻纱的亭子,又连打了几个哆嗦。这纱正在风中翻滚,能挡风?他心下呜呼哀哉,心道他最多只坐一刻钟,绝不多留
而李纯舔了舔嘴唇,暗骂真是不消停。做作孽,活该不可活!
他远远便瞧见了亭中的朝鲜王,倒是未见文庆人影。他可不觉得那女子有不出现的觉悟
见皇帝和李纯到了,那边立马开始了欢迎。
鼓点响起,一溜儿朝鲜族短衣长裙的姑娘们迎了出来。
音乐也起来了。
对方显然准备充分。朝鲜的民族乐器轮番上场,长鼓、唐笛、奚琴、伽耶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