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张贵妃只觉与魏虹同在一个亭中都掉价,她只要一想到,她们将成为一家人,更是浑身都难受。
她帕子下的手指抓了松,松了抓,这个贱人,怎么配?怎么配进门?怎么配让儿子受委屈?太后要给其做主?还应承其生子后就抬举?怎么能?
怎么能坏了儿子前程?先不说这贱人坏了儿子与苏家的婚事,就这么个下三滥的妾室在府中,也该叫人笑死吧?今后谁还敢嫁进珏王府来?与个乡巴佬平起平坐,谁家贵女能甘愿?
以后就连自己这个贵妃看见了她都得绕远吧?
丢人,真真丢人!
还有,谁还没行过礼吗?这贱人才蹲身行礼多长时间?区区十几息而已,她抖什么抖!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
瞧瞧她,眼睛都红了,哟哟,眼泪都下来了。
张贵妃眼瞧着围观众人越来越多,呵,贱人!
果然一手下贱手段,这是逼着自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这是逼着自己众目睽睽“为难”她呢!这事若传出去,又成自己故意顶撞太后,不给太后颜面了是吧?下三滥就是下三滥,到底是乡野来的贱民!一肚子的龌龊!
贵妃心头百转千回,最后摆出了一个完美又得体的标准笑容。皇后抱恙,那自己便尊贵如皎月,在后宫独领风骚,可不能被根残烛乱了仪态,坏了光辉。
“贵妃娘娘,民女民女蹲不住了。”魏虹没说谎,接连被程紫玉折磨着蹲身行礼好久,两条腿早就软了。这会儿哪里还吃得消。
说着,魏虹还巴巴求助性看向了程紫玉两人。
可程紫玉和王玥却都低着头,看不出在想什么。
张贵妃淡淡笑来。
“这话说的有趣,听着如本宫在为难你一般。本宫刚不是让你起来了?你没听见?”
“啊?”
魏虹一错后槽牙,恨不得上去一口咬死这老贱人!堂堂贵妃,竟然睁眼说瞎话!
难怪都说做婆婆的难缠,这下她突然就明白了王玥为何会与昭妃从一开始便闹翻了。这些后宫老贱人,果然都不是个东西!
“看来魏小姐的耳朵有些问题啊,先是没听见本宫唤你,又没听见本宫叫起,连本宫刚问你可有给王侧妃请过安的话都没听见。魏小姐,你究竟是耳朵不好使,还是故意对本宫不敬所以才如此怠慢?对长辈不敬,可没资格入王府哦。”
魏虹喉头发紧,好不容易站起的身子还未站直便再次拜下跪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