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得很,贪的不止是财,还有各种痴心妄想。
“娘娘,说句不爱听的。他就是不孝。他宁可去巴结一个外人也不愿留在您身边照顾。他若为您着想,此刻你们母子就该吃香喝辣一掷千金,多好!
可瞧瞧你,在这小宫殿都出不去。哎,按理此刻的你,正该意气风发独霸后宫呢!上边那几位都倒了,按理此刻你最大呢!你就一点都不懊恼吗?真是可惜,这到手的大权也飞了呢!您熬了二十年,不就为了那一天?唾手可得还是飞了,说到底,您说怪谁?”
这一刀,比刚刚那刀更扎实,扎得昭妃心头血淋淋。
皇后“病”,她还耻笑过,丽妃栽,她还叫好过,贵妃一倒,她抱着肚子笑了两天。
文兰若不说,她都差点忘了。是啊,要是自己没被禁足,此刻的后宫不是自己独大?后宫大权牢牢掌控,儿子若娶了文兰,在此刻太子和珏王都不行的状况下,那个位子
昭妃忍不住一巴掌拍向脑袋,直想揪头发。
她虽被禁足,可也知道风向变了。很多人都在说哲王哲王。可此刻朱常哲的一切,都该是儿子的。那些银子,嫁妆,都是自己的。那个位子,也该是他们母子的!
一切都只差了一丁点,一丁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