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中。
他们看到的,是被鲜血染红的幔帐和床褥。
床上不断有血往下滚,粘稠的血液在地上已经流了一滩。
太子的龙纹衣角和靴子露在了幔帐之外,谁看都知床上为何人。
太子遇害?这是所有看见这一幕之人的预判。
侍卫打开幔帐:
更叫人抽气连连。
皇帝第一时间已在怒骂:“畜生!把这畜生给朕抓起来!”
床上,有女子不着衣缕,分明庆嫔无疑。皇后再次一声尖叫,只因庆嫔早已被一刀刺穿而死透。
眼珠瞪起,死不瞑目,死状可怖!
庆嫔身边躺着的,自是太子。
太子衣裳完整,身上未见伤痕,显然这一地加一床的血都是来自庆嫔。
而且庆嫔身上那一刀,皇帝认识,谁都认识,有太子府的标识!
谁看了眼下状况都能推断出:太子与庆嫔苟且在先,对庆嫔灭口在后。简而化之便是:jian,杀。
皇帝怎会不怒。
若说是通jian,那他还可以冲着朝鲜人发作一番,他已经想着把责任推个大半去朝鲜头上,说不定还能借机与朝鲜重新谈判,索要些利益回来。
眼下可好,如此这般,不但太子和大周方得负全责,不但他颜面无存,他还如何向朝鲜方交代?jian杀,如此恶劣情节,大周是全无立场啊!
皇帝头皮发麻,血气更是翻涌而上,只恨不得亲手掐死了这个逆子
眼见侍卫上前去太子身边,皇后跪地求情喊着不要,表示太子酒多,早就醉了。今日之事疑点颇多,不好妄加判断
那边皇后嚎得厉害,另一侍卫却已被一串哼哼之声吸引。
随后,侍卫的发现直接打断了帝后。
两人又是一惊,这才发现倒地的屏风后还有两人。
一个地上不省人事,后脑勺全是血的奴才,和双手被反绑,口中被塞了布的程紫玉。
皇帝连连抽气,他瞧见程紫玉满手是血,手上还抓了一块碎瓷在磨着绑住了她手的绳。
“太子太子没有太子是被打晕的。他冤枉”程紫玉口中堵物一被拿走,便道出了这么一句。
这一瞬的皇后,看程紫玉的眼中与看到了圣人一般亮光大盛,她头一回觉得程紫玉这般光芒四射。她的儿啊,或许能不能救命,全靠程紫玉这张嘴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请御医,快去给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