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镇远镖局杠上吗?他自然是不怕这帮人,但镇远镖局在运河水域就不下十家,结上了仇,不但没意义,还恐会被日夜不休地缠上,反而会坏了大事。
有点冲动了。
施平挤了个善意的笑。
“贾当家的别急啊。本就是玩笑,令妹有胆色,倒是当真了。”这里水不浅,病重之人这种环境落水,怕救起来也没用了。若这个方向来看,他也多多少少泄了恨。“好了,交个朋友,放了我的人,我们也不为难你们,就此放你们过去。如何?天快亮了,就此别过吧。”
施平很显诚意地先示意了前方撤去封锁,随后又命主船开动。
交易就这么达成了。
甲卫长命人去打捞“妹子”,见对方没有阻止,这才将几个水匪交还了出去。之后他便一直绷着,紧盯水匪们,只唯恐再添变数。
眼见对方主船渐渐远去,而前方石船也正在驶离,他的一颗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确实,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对方虎视眈眈,他们若一力相挡难免暴露漏洞。
那个二爷一看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他的目的若不达成,只怕很难善了。所以要么对上,要么死,并无其他选择。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将所有主动权牢牢抓在己方手中。
程紫玉一跳水,就可以抓住对方逼迫这一由头,有此天屈,他们自然可以愤怒,可以嚣张,可以剑拔弩张如此,才是唯一可以不暴露还能逼退对方的法子。
就是代价恐怕有点大。
甲卫长一想到这寒凉河水和程紫玉的身孕,又开始头皮发麻。这孩子是主子的第一个孩子,可万不能出什么事啊!否则主子回来,他可如何交代?
好在听说主母水性过人,御医也已侯在船舷,婆子们已经拿出了斗篷棉被,应该不会有事吧?
甲卫长真想亲自跳水救人,却还是不得不站在了船舷,将他的威压施放下去。
湖面上,哀嚎阵阵。
前船不管死的活的都被扔下了水。
水匪们夺了那船,正调头驶离。
不得不说,他们是真的训练有素。还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全都撤了个干净。甲卫长示意几条沙船赶紧救人的同时,也不得不叹,时局当真越来越严峻了。
若不赶紧定下大局,这谋反的就不仅仅是珏王了想到这儿,他不由立马发了一令:全速前进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