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仙魔固魂彻底起死回生,还是一件喜忧参半之事。
但难就难在,谢云书此刻虽然没有自废武功,他身体越限容纳老妖妖力,也已经被妖气冲撞得千疮百孔,经不得一丝外力摧残,生机损失严重。
总而言之,即是拿未来的命,换了当下的命……
只是,能够死里逃生的侥幸,还是让谢云书紧绷的脑弦自然放松,顾不得去思考太多。他离开滚烫的岩石靠背,忽而抬头从地狱底部,望向头顶无尽黑暗的尽头,不去看火海中恨意难平、眼珠子瞪得老大,即将被真火淹没的死鬼阎王。
纵使一身残伤难解,也不妨碍谢云书似叹似嘲:“这朗朗乾坤,不就被我一剑劈开了么……”
“你……你……这幅模样……又有几日好活……”
“是么?”
续命露的药效逐渐蔓延全身,谢云书至少不再感到千刀万剐般的疼痛。就算躯壳残破不堪,他却已经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与想法。
“可惜,我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你,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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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会发生这等事?!”
解忧坊内,从阴司平安归来的谢云书,换了一身衣服,在由吕洞宾稍作诊治之时,向二人陈述了一切来龙去脉。
经此一役,那阎王失了全部力量,还把当地阴曹地府弄得鸡飞狗跳,东岳大帝要是不下定决心彻查,那才是真活见了鬼。
因此,不太确信地府是否马上会变天,又顾虑到吕洞宾的存在,发现至少表面上没有痛打谢云书这个“落水狗”的机会之后,剩余的地府冥吏也压根不敢拦住他,只能眼睁睁送谢云书回归阳世。
而听完谢云书讲完前因后果,吕洞宾更怒然一拍桌案,气愤不平道:“草菅人命,好大的狗胆。”
“地府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就是不知他们还会不会找我录口供?”
“哼,那倒不必。”
这摊烂事已经被翻上台面,上下注定都很难看,几乎没了弄虚作假空间。而吕洞宾地位不低,怎会让人一再蹬鼻子上脸?
“你现在的该想的是怎样治好这一身伤势。”
“前辈的丹术治不了?”
吕洞宾沉吟道:“治当然能治,内腑破裂与外伤都还好说。但你耗损的生机,却需要长时间调理,无法让你短期康复。”
“那,我还是得选时间短的。”
既然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