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蓐收伤后更怒, 女娲一阵权衡, 却赶忙制止了他。一来蓐收不敌对方,恐已板上钉钉,打多久也是一回事。就像蓐收碰上祝融,打一万次都是失败。而再怎么说,蓐收也是盘古一系诸神的同伴,女娲无法坐视不顾。
二则,因为蓐收始终是伏羲的亲信,女娲本就想借机敲打其一二。蓐收吃个亏,更好让他意识到看似蝼蚁的人族,并不一定那么容易欺辱。
不过,谢云书一下子变幻多种神力,依然是女娲从未料想得到的情况。最关键的一点,在于谢云书的多重神力之间,似乎并无任何特质多寡的区分。就彷佛任何一种神力,都能轻松为其所用,而不拘泥于自身本源之限,太过不可思议。
这样的情况,纵使在伏羲身上亦难以看到!
而不提女娲与飞廉的惊疑不定,本该为蓐收放肆无礼行径震怒的钟鼓,此刻竟眯着金红的龙眸注视着谢云书——女娲能看穿的事实,提前跟谢云书打过一场的钟鼓,只会看得更明白,更清晰。
真要只是祝融的源火,这一战碰上谢云书的开天辟地之火,恐怕都是鸡蛋砸石头,有去无回!
风声中传来的冷笑,令飞廉更感凝重。他可不认为,钟鼓沉默不语,是因为他脾气多温厚。不过对谢云书,飞廉的态度倒很柔和,澹然说道:“蓐收,今日来此,是为问清缘由,而非树敌。对方既已点到为止,我们亦不必咄咄逼人。”
“飞廉你竟偏帮外人?!”
“实事求是而已。”
飞廉的态度,无疑令蓐收怒火中烧。可三位盘古清气神中,有两位保持一致。纵使他有伏羲撑腰,此刻亦无法大敌当前还违逆众意,只得闷闷不乐,一扫战袍哼道:“那我倒要看娲皇预备怎样与他交涉!”
“不劳挂怀。”
女娲以蛇尾游曳滑行上前,来到谢云书身边,问道:“只须助你达成所愿,你就会离开,不再介入人间之事?”
“不错。”
“你所求为何?”
“取一缕创世火种。”
“好。”
简简单单两三个问题,就已经平静谈妥。女娲跟谢云书达成一致,即刻反客为主,向钟鼓问候道:“烛龙之子,天柱乃世间不可或缺。不周山无法承受诸神之战,还望通融。”
“小姑娘,你以为不周山内的事物,容得下外人作决定?”
钟鼓先是一怔,语气戾狠十足道:“莫非你以为,如果不是看在父亲的交待,我会让你们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