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又不缺女人,又不是非她不可。
但她思来想去又想不到别人,人性复杂多变,她也有点不确定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反倒累出一身汗,倪冰砚烦躁坐起,正要拉开帐篷出去透透气,彭欢夹着腿跑了过来。
“姐妹姐妹!纸纸纸!快点快点!”
见她面色扭曲,满脸通红,嘴里含湖不清像是在喊什么咒语,倪冰砚顾不得琢磨那么多,忙披着衣服钻了出来:“怎么了欢欢姐?”
“纸……”
人有三急,常年跟着剧组跑,在野外也不可能有厕所,这样的事太多了,彭欢也不觉得多丢脸,纯粹憋得难受,怕说话太大声憋不住丢丑。
钻出帐篷看清她肢体动作,倪冰砚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忙把背包拿出来背上,打开手电去扶她。
人太多,公用的纸不知被收到哪里去了,几个小姐妹,就倪冰砚背了个大大的双肩包上山,各种东西都准备得齐全,再加上大半夜的,又是在野地里,一个人实在不够安全,彭欢的选择十分明智。
事实证明,小姐妹除了有点铁憨憨,做事是极靠谱的。
“欢欢姐不要不好意思,喏,给你纸。”
倪冰砚打着手电在前头开路,往下走了两块土,指着人高的黍子地让彭欢过去方便。
彭欢顾不得矫情,接过纸就钻了进去。
倪冰砚乖乖站在原地,电筒照着身前背对着她,时不时发出点声音刷着存在感,生怕她感到害怕。
彭欢觉得好笑,顾着解决个人问题,也不好出声。
一阵尴尬的动静过后,彭欢飞快从黍子地里钻出来,举起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这才大大方方道:
“啤酒喝太多,不好意思啊!劳你陪我一趟。”
见她这会儿没事儿了,倪冰砚轻轻应了一声,就又打着电筒往回走。
“你这是怎么了?”
刚从黑暗里走出来,夜视能力很强,月下看美人,本是乐事一桩,没想到美人眼眶红红,明显哭过,再加上浑身气压也低得不行,彭欢立刻问了出来。
今夜剧组狂欢,大家都很开心,按理说没有值得哭的事。
要是没人问,可能忍一忍就过去了,一旦有人问起,尤其是这种关系很亲近的朋友开口问,心底的委屈就像泄了闸的洪水,让她忍不住倾诉:
“刚陈导打来电话,说我下一部戏很可能要黄。”
她们关系好起来之后,就交流过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