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多时扶鸾观上香,听着老道教导弟子,一上午过得也是飞快。
下午,莫川就百无聊赖起来。
不想却看了一场人间蝇营狗苟。
却是李观棋亲族拜访刘氏,尚未寒暄几句,便要借宗族规矩,收回李观棋梯田。
俄而又逼刘氏改嫁李氏家族一位老光棍,听对话,那光棍都五十好几了。
当然,李氏家族话说的倒是好听。
什么“都是李氏血脉,还分什么你我?”、“以后还是一家人云云。”
莫说刘氏,莫川在旁边听得都是直皱眉头。
刘氏自始至终默不作声。
甚至不敢言怀了李观棋的种。
只怕这话说出来,不是母凭子贵,继承李观棋遗产;
而是要被浸猪笼,活活溺毙,一尸两命。
好容易挨到李氏家族离去,夜色降临时,刘氏将家中所剩余香尽数点燃,插在陶碗中,也不多言,掏出剪刀,默默裁剪起被套。
莫川瞥一眼刘氏,散而为气,悄然离开。
……
“先生,何时……又来了?”
山寨门口,半人高的土地庙前,土地老一脸瞠目结舌的看着从村寨中走出的莫川。
“土伯,李氏家族不义,欲夺刘氏梯田。土伯虽受李氏香火,但刘氏终究已嫁入李家,还望土伯能托梦一二,解救刘氏。”
莫川走近,郑重作揖道。
“先生太高看我了,小老儿也是有心无力啊!我也曾是李氏族人,受族人香火,这才荫庇成神,治些小儿惊吓尚可,插手这等阳间之事,属实是强人所难。”
土地老一脸苦色。
“受人香火,解人灾殃。福德正神庇护不了他乡族人也就罢了,连本乡之人都庇护不了,那要它还有何用?”
莫川不咸不澹说了一句,随即向西方遁去。
土地老脸色一青,看着莫川离去方向,“呸”得唾了一口唾沫。
“秃头小儿,也有资格教训本神?”
……
……
“终于成了,不容易啊!”
清水县民宅中,端坐高堂的重石子,一脸喜色的把玩着手中的三清铃。
“叮叮叮……”
他轻轻一摇铃铛,一缕怨气从铃口喷涌而出,须臾间,在堂下堆叠出一头无头鬼。
那无头鬼方一现身,便本能的四处摸索,想要找回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