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有些熟悉。
然而对于这个道号,他却一脸茫然。
“衍真为天全师叔记名弟子,柴房守心三年,不辞而别。却是去了华阴山,在山野修了间茅屋道观,苦修甲子,数日前,方才出山,据说,是为了回云极观。”
轩真子一脸感慨万千。
“苦修甲子?莫非已有百年道行?”
“疑似甲子不到。”
“那怎斩那五甲大妖?”
“舍身取义,以兵解之法出阴神,又跌而为聻仙,这才将其斩之。”
啪嗒!
寥寥几句话,蓦然将弘真子手中经书惊落,抖起鸟鸟微尘。
身为云极观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几句话代表着什么?!
“消息可准确?”
“我特意差遣三路阴神探查,又托了西山城刘仙家堂口加以印证,基本属实。”
轩真子沉声道。
身为云极观都管,总领一切大小事务,怎么可能情况不明,便来禀报?
“师弟遗蜕在哪?”弘真子声音颤抖问道。
“师弟兵解前,曾托昌隆镖局镖头骆飞白护持其遗蜕回归道门,我已遣阴神暗中护持,想来已经快到西山城了吧!”
“大善!明日,云极鸣钟,降阶奉迎,恭迎衍真真人回观!”弘真子沉声道。
“谨遵观主之命!”轩真子郑重作揖,领命而去。
兔升乌坠。
翌日,前来上香信众,皆惊讶发现,云极观气氛有异。
道门上下,皆黄冠道袍,妆容肃穆,甚至连平日最为活泼的道童,也收敛起三分性子。
好奇询问,才知今日有真人遗蜕回门。
真是奇了?
何等高人,有此待遇?
日上三竿,道门钟声,长鸣山野。
在悠长钟鸣声中,一辆马车风尘仆仆而来,在云极观正门外,停了下来。
“云极观众弟子,恭迎衍真真人回观!”
悠长唱号声中。
云极观主弘真子戴黄冠披道袍,一身道门正装,降阶奉迎。
有观礼信众,回去宣扬说:
当日,有仙鹤落其门,环绕真人遗蜕,久久不愿离去。
民间闻之,啧啧称奇,纷纷好奇猜测那真人身份。
直到数日后,有昌兴城百姓投奔西山亲戚,一个足以载入地方志的传奇故事,终于广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