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内景之福瑞。承蒙仙真降格尘寰,弟子叨扰,敬焚宝香,后有所求,再当奉请。”
缘主道人不敢叨扰,连忙三叩三拜,退出乡祠。
云主道人满心疑惑,瞧着师兄暗示眼神,只能忍住内心好奇,直到离开乡祠甚远,这才迫不及待问道:
“师兄真的相信师弟举霞飞升了?”
“……怕是已经身死道消。”
缘主道人回头看了一眼早已消失在天际的乡祠,面无表情,眼眸深处闪过惊怒之色。
“这——”
云主道人骇然失色,结结巴巴道:“那师兄为何……为何……一副信了语气?”
“不然呢?砸了乡祠,还是循迹追去?”
缘主道人压抑情绪,令声音始终平静,只有拢在袖中双手攥成拳头:“师弟惊才绝艳,甲子之龄,修得八百年道行,连他都不是对手,你我联手,又哪有希望?”
云主道人默然不言。
“和大怨,必有余怨;报怨以德,安可以为善?与其坦诚布公,不如难得湖涂……我等甚至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缘主道人又幽幽感叹道。
心中倏然想起在袇房小院中,随手以泥丸占卜而出的卦象,满心讥讽……既有所失,那所得又在哪里?
“师兄打算如何处置?”
云主道人仿佛接受现实,语气沉重问道。
“虚与委蛇!”
“师弟久不露面,又该如何处置?”
“宣布闭死关,若真的身死道消……再说吧!”
“真的身死道消?师兄觉得师弟还未陨落?”
云主道人敏锐察觉到师兄话中踟蹰,心中一喜,连忙追问道。
缘主道人站住脚步,抬眼望天,便见大地廖天,晓风残月,直教人心有戚戚。
“如果主神爷不是天曹神官,那即为香火窃贼!既为窃贼,为何不窃师弟香火,代之口吻,诓骗我等?”
“即便不屑为之,能够随意打杀师弟的他,又为何不迁怒内景宫?”
云主道人愣住了。
便见师兄又道:“师弟心神之眸,洞天观地,知微知彰!如此造诣,竟言‘空境’、‘天宫’如此谵妄之言!师弟以为,他这是疯了?还是真的看到了?”
云主道人又是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觉内心思绪澎湃,似有难言真相迸发而出。
“不要多想了,无论师弟是否魂归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