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七这话让上官子游再次眼前一亮,他大声的“哦”一下,但旋即闭嘴不言。
浪七又道:“重卫闻于天下,是为明,血卫隐于天下,是为暗,一明一暗,仍双杀宗护宗重器,如此生死存亡之际,怎可不见血卫踪迹。”
“必是上官夷见应冯无厄之境的强悍,已无人能挡,便是血卫能勉强相迎,恐怕也是两败俱伤的下场,甚至会让双杀宗至此跌出九宗之列,于是,上官夷作出了一个重要决定,那便是让血卫对应冯俯首称臣,顾全大局,以保全双杀宗的主力。”
又道:“想必他已算到,应冯就算篡位,也是内宗继承人,恐怕也不愿看到双杀宗没落,即使知道血卫忠于自己,也不会对血卫下手,就凭这一点,上官夷倒也不愧为一宗之主。”
“而后来发生的事,也就水道渠成,血卫各头领尽皆上官夷心腹,主公以自已性命换取血卫活路,那血卫之众自然对上官夷死忠不移,所以,当你以世子身份举起大旗时,血卫必应声响应,上官兄,不知在下猜的是也不是?”
上官子游越听越心惊,这浪七就像是在场亲眼所见一般,这种缜密心思,严谨推理,实是他生平仅见,所幸他是盟友,否则光这份谋略,就足够让他头痛不已。
既是盟友,浪七又说的如此直接,上官子游也只得坦诚。
叹息道:“浪兄所言,大致为真,只是有一点,应冯老贼当年确实放过血卫,甚至为了安抚血卫,他划出西部地域让他们自治,不过却派了心腹任血卫都统,明里是双杀宗对血卫的关心,实则监视血卫的一举一动。”
“应冯在时,这一切做的隐晦,大家心照不宣,可到了应无惧时,便开始明目张胆的对血卫下手,他经常借口修为交流,把血卫的一些都统调到天水碧,再委以高官厚禄,明升暗降,收回血卫兵权,同时又把他自己的心腹安排到血卫做都统,企图以这种换血的方式掌控血卫。”
“我本想着等一切全部布置完毕之后再起事,可若再等下去,怕是整个血卫都统全是应无惧的人,故而不得不提前起义,唉!”
“所以看似大势所向的起义,实则根基不牢,一是没有完成西部城镇的彻底整合,二是血卫内部的肃清工作尚未完成。这也就是你借着和谈争取拖延时间的主要原因,上官兄,我说的是也不是?”浪七笑道。
直到此时,上官子游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叹道:“既然浪七兄都说的这个地步,我亦无话可说。”
随后起身拱礼道:“既如此,还请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