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楠西嘶声竭力地用破音喊着滚,除了让他滚她说不出其他什么狠话,恨着他的同时也不忍心他在夜里淋雨。
卓凌脱了自己的外套,支在她的头顶,可他的西装外套也淌着水,于事无补。楠西不需要他的照顾,用力推着他,“你走啊,我不想见到你,你滚,”她的嗓子是哑的,又喊又打的,哭得几乎岔气,“你快回去,你嗯”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截住了,卓凌捧着她的后脑勺,用自己的嘴巴堵着她的嘴。
“嗯,嗯”楠西想喊,但喊不出声,双手仍然在打着卓凌。即便是他抛弃她她都不会这么恨他,可是在她爷爷最危急的时刻,在她最需要他帮助的时刻,他竟然在陪安琪选衣服,孰轻?孰重?!
光想到这一点,楠西就没法冷静,如果卓凌没有断了医药费,或者当时能接她的电话做个担保,哪怕是断了医药费提前通知她一声,爷爷的情况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楠西像一只发狂的小兽,在卓凌的怀里挣扎推攘又打又踢,而卓凌,双手捧着她的脑袋,任由她捶打。
忽然,怀里的楠西身子一僵,整个人无力地往下瘫去,“阿西,阿西”卓凌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可是,她毫无知觉。大雨还在下着,狂风也越吹越大,卓凌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楼梯走去。
到了家里,客厅的水洼狼藉令卓凌吃惊,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径直将昏死过去的楠西抱到了洗手间。
楠西的衣裤都湿了,紧裹着身体,但他的衣裤更加湿,走到哪里,脏水就滴到哪里。虽然已经步入初夏,但这温度也不是很高,淋了雨,他都冷得直打哆嗦,更何况是身单力薄的楠西。
给楠西换衣服的时候,楠西悠悠转醒,她一看到他的举动就哭了,可是,她已经累到几乎虚脱,她的反抗可以忽略不计。
卓凌给她擦了擦眼泪,以最快的速度给她换上干衣服,又抱着她回到房间让她躺在床里,他心疼到无以复加,许多的话都哽在喉头不能说。
楠西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眼泪一直在流,她无法控制,“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过现在我不需要你解释了,即便你有苦衷,我也不会再原谅你。”
那时候,卓凌还不明白,有些伤痛,是永远都无法挽回的,他还不明白,女人若是真的死了心,事后再做什么弥补,都没有用。
他给她盖好被子,淡淡地说:“我没有什么苦衷,就是刚巧路过这里,想着爷爷走了就想过来看看,就这样。要不是你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