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很多时候,战场上的受伤,基本就等于死亡。
唰!
两个!
亚罗手中的骑士长剑,无愧为祖父的珍藏,即便斩杀了这么多人,在表面形成了一层油脂与血液混杂的薄膜,却并未影响其锋利程度。
不远处的武器碰撞声、悲催的叫声、猖狂的大笑声,各样声音宣泄不断。
此地不时响起的低沉闷哼,就这样被无意中掩盖。
过程的顺利,比亚罗想象的还要简单!
再三确认没有活物后,亚罗稍作整理。
主要是将右手中,那被血侵泡得鼓起的绷带割除,再从手腕处移动一些绷带下来,重新缠在手掌上。
用牙齿辅助着拉紧绷带后,亚罗连连吐了几下口水,就刚才咬上那一下,他就感觉绷带上侵然的血液流入了自己的口腔,一股腥臭味在口中久久难以消退。
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亚罗用一旁的尸体衣物,稍稍擦拭了自己的骑士长剑,猫着身子,再次爬上高台,悄悄地向甲板方向爬去。
……
海盗们如同狩猎娴熟的群狼,围着软弱的羊群,软刀子割肉般,一次次分割出几位学员。
然后——撕裂、吞噬!
血——在流淌。
幼嫩的人头被无情斩断,天真的少女被残忍切割。
然后,那些破碎的肢体,又被海盗们狂笑着丢了回去。
“哈哈!拿好了!”
“小男孩,快接住!”
……
同伴的残骸,不断敲打在学员们的身上,他们——胆怯了。
“不要,我不要死!”
“我们跳海!”
“跳海真就死定了!”
“德西巫师,救救我们啊!”
趴在高台上的亚罗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那是一场屠杀!
屠杀的对象,正是前几日还在自己面前欢笑的少年们。
紧握剑柄的手腕,不由自主的扭动,亚罗——在迟疑。
他的感性在咆哮:任何人都有同理心,那些少年前几天还在恭敬的对待自己,那些少年还说着,与自己今世同样的语言!
他的理智在述说:自己不可能在空旷的甲板上,击退如此多的海盗,更何况,海盗船上面不知深浅的海盗船长没有出手。
亚罗在害怕,他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傻愣愣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