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在吴家堡从未学过武,从小就被家人送入私塾读书的他,几次下场参加县试都没有考中秀才。所以族人大都以为吴淦是外出游学去了。不过回来后,吴淦却对在外十八年的事情讳莫如深,从不对人提及。就是老婆孩子,也毫不知情。 另外则是,回来后的吴淦,论才学已经大有长进,绝非当初离家远游时可比,可是却从未听他说过要再次下场参加县试考取秀才的话,就更不要提参加乡试考取举人了。 偶尔,同辈的族长吴友仁也试探过吴淦: “先生何不下场试试,论才学,先生必能高中。” “族长高抬我了。先不说才学不才学,吴淦已经四五十岁的人了,即便中了又能怎样?所以,早就没有那个想法了。” 自然,这次吴淦提出来年后外出远游时,吴友仁也劝过他。 “先生也有五十五了吧,何必还要外出经风沐雨,遭那份罪?” “族长,自从回来,这一待就是十四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四年?所以心里想着,趁现在腿脚还好,再不出去走走,以后哪里还有机会?” 吴淦说的倒也是实话。 “家里大嫂和孩子呢,先生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孩子还算孝顺懂事,孙子也老大不小,只要耽误不了赶回来参加大孙子的婚礼,今生无憾矣。” 既然吴淦去意已决,吴友仁也不好再劝,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寻找一位可以替代吴淦的教书先生。 虽然八月十五夜里,祖宗祠堂被柳超峰带人一把大火给烧了,不过以吴家的财力,没用两个月,就又在原址按照原样建了起来。 到年三十这天,照例族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要聚集在祠堂中,祭拜先祖,并陪伴在先人牌位前守岁。 所以,吴继宗、吴继学、吴友仁、吴立伟、吴春、吴立山又凑到了一起。 “友仁的伤势如何了?” “三叔,大叔,你们放心,已经没有大碍了。” “说起来,这次和柳家的争斗是我们吴家输了。” “三爷爷也不要这样说,只是没有把柳家祠堂烧掉,若论受伤的弟子,柳家还比我们多三五个呢。” 吴春倒是有些得意。 “你懂什么,就是再多上十来个能顶得了祠堂被烧的耻辱吗?” 被吴继学一句话给噎回去的吴春,好半天没再开口。 “究竟小野种躲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多人把方圆上百里的地方都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丝毫踪迹呢?” 如今吴立山已经把谢妙英娶回家,也算是成了家的大男人,不过说话还是那个调调。 吴立山说完,只见吴继宗用右手食指随意敲打着桌面,沉吟着说: “据柳林堡那边传来的消息,腊月二十六傍晚,柳仙立在山南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村子里遇上了一件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