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临山城城西,来自冀州节度府的军兵丢盔卸甲一路溃逃的时候,却于途中遇到一位年仅十来岁的小男孩,正站在道路中间拍手而笑。
本就气急败坏,而为了逃命不管不顾的军兵,哪里还在乎一条小小的生命。所以,没有人关注小男孩的死活,众军兵蜂拥而过。稀奇的是,上万军兵竟然无一人能够碰触到立于道路中拍手而笑小小少年的衣角,就更不要说伤及其性命了。
冀州节度使雷铜,在手下一众偏将裨将的簇拥下,同样是狂奔而来。远远就看到了发生在路中间小男孩身上的一幕。心中惊奇之下,不由用力一带手中缰绳。
“吁——。”
战马前蹄直立,骤然停在了小男孩身前半丈之处。
“小哥为何发笑?”
“十万大军不敌区区几千人马,难道不可笑吗?”
“放肆!……。”
抬手制止了身边一名偏将的呵斥,雷铜继续问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何可笑之处?”
“嗤——,连阵法之名都不知道,就算再来十万人马,也不过是任人宰杀的命运。还妄谈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
“你,看我不活劈了你个乳臭未干,口出狂言的娃娃。”
身边一位裨将再也难耐心头怒火,举手中大刀不管不顾冲上来,搂头盖脑就是一刀劈了下去。
“真是有勇无谋的蠢材。”
小男孩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抬。不过,嘴里说出来的话,更加激怒了众人。可是,眼见那位裨将劈下的大刀,竟然从小男孩头顶侧滑而下,一刀劈在了路面上。许是因为用力过猛,那位裨将竟然被自己给晃下了马背。
当啷,噗通声接连响过,整个人早已四仰八叉摔倒在官道上,哼唧半天才爬起来。怒气冲天,就要找小男孩拼命,可是他哪里近得了小男孩身体三尺之内?
“陈冲退下!”
被主将雷铜暴喝一声,那位裨将陈冲只好悻悻地捡起地上的大刀,再次翻身上马,灰头土脸地退到了雷铜身后。
“难道小哥识的那阵法之名?”
“区区一个天门阵有何难识?”
“天门阵?小哥可懂得破阵之法?”
“岂止懂得,破来也不费吹灰之力。”
明显小男孩表现出来的异常勾动了雷铜和大部分偏将的好奇心,只是听小男孩的话说的过于狂妄,一时又都犯起了嘀咕。
“小哥可愿随我到前面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