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这道剑痕不是凝灵第二关可以做到的……而且,事情也并不是修为这么简单!”
张婆子指着柳小溪的床,神色复杂:“奶奶本以为外面的院子才是主战场,可细细看来,这屋子里才是充满了无数杀机……这床,没有一丝凌乱,显然是孟凡没让那鬼物靠近一步……他应该是在床上刺出了一剑,击退了怪物!”
她又指着床边的一盆绿植:“这盆花移动了些许位置,是因为鬼物后退的时候,危及到了这里,他将鬼物逼走的同时,顺手护住了这盆花……花盆上还有他的指印,你自己来看看!”
柳小溪压抑着心中的悲伤,看了看床,又看了看那盆花,上面有一道浅浅的指印,含泪点了点头,奶奶推断的应该没错。
张婆子又指了指身旁的桌子,嘴角略有抖动:“后来,那鬼物退到了桌旁,将手放在了这里,桌上面的一张纸是褶皱的……也就是在这里,他挥出了那惊人的一剑,一剑到底,在地上劈出了这道剑痕……”
顿了顿,她才说道:“这已经不是用剑的法门了,倒像是以剑做刀,大力劈下,丝毫不顾及自身的破绽,是拼命的路数……那可是桃木剑啊,这么深的剑痕,如此浪费真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桌子上也没什么啊,绝不像是那小子的作风……这里,奶奶有些想不明白!”
柳小溪却听得泪如雨下,走到桌旁,将那张纸平铺了开来,上面是她随手写下的一首诗……正是他念给她的那首《长干行》!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张婆子瞥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如此拼命,只为了一张破纸……果真是个傻小子!”
“他……不傻的!”
一阵沉默……屋子里的气氛有些闷,掺杂着压抑不住的哭泣声……深秋的夜风吹到了屋子里,有些寒冷……柳小溪双手抱着胸,将那张纸贴在了离心脏最近的位置,眼泪扑簌簌的落着,擦完了,又流出来……停不下来的样子……
外出玩耍的阿福终于回到了家,钻进屋子里,睁着圆圆的眼睛瞅了瞅二人,又跑出去了,瞅着院子里凌乱的脚印,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丝腥臭……也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心情稍缓一些了,张婆子又开了口,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和:“不单单是床,是那花盆,是那张破纸……这屋子里的一切摆设,那傻小子都在保护着……分了那么多心,他肯定也是吃了一些亏的,要不然这屋子的状况绝非是眼下这样……完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