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也要去,要亲自出手? 这无异是给了周茭白天大的面子呐! 这面子足够他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了! 不时之后,几辆马车从丹师堂轰隆隆疾驰而出,一位双袖飘荡的老者,站在一座阁楼上,从远方收回了视线,微微叹了一口气,过了片刻,却偏了偏头,眯着眼角皱纹纵横的双眸,自言自语道:“那小娃居然能撑到现在,也殊为不易,可还是有些年轻气盛,过刚易折呐!段老小子亲自出马,他活不过今夜了……” “倒是……那小娃用的是什么样的手段?” “竟然段老小子的宝贝徒弟们连连栽跟头……” 老丹王范孤意,不见身形有何动作,如鬼似仙,双袖空荡荡的从阁楼上飘下,往独属于段宝鼎那间殿堂飘去了,里面躺着五位被废的丹子,他想亲眼瞧上一瞧…… 深秋的夜,很是清冷。 风吹过时,有枯黄的叶子在地上滑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一个中年男子伫立街头,穿着一袭大黑长袍,低着头,看着被行人踩踏得光滑地面,双眸里蕴满了阴郁之色,仿若有无尽的心事重重压在他的心头。 有一片黄叶落到了他的肩头,他偏头看了看,伸手捏到了眼前,凝视着黄叶上的脉络,微微叹了口气:“媛媛,十年过去了,你可还好?天又要冷了,我还少一只鞋呢!” 视线移下去,中年男子只有右脚穿着一只崭新的布鞋。 左脚赤脚。 那时他黄发垂髫,正值孩童时。 他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最终竟是有缘无份! 他寄人檐下,郁郁寡欢。 只因她做了别人的枕边人,同城不相见。 而那别人,正是段宝鼎! 中年男子捏碎手中的黄叶,陡然抬头凝望远处,杀机顷刻间布满了全身,阴郁不再! 远处的街头有马蹄声传来…… 白家大公子白云生,躲在远处的街角,背后冰冷墙壁,将一把折扇紧紧攥在胸前,低喃道:“张无陵,白家养的闲人还少了,说了你可以走的,你非要拼命……可既然要拼命,一定要功成身退呐!我白家岂会甘心给城主府挖什么月玄石矿脉,丹道才是能让家族长久不衰的大道啊!段老头一死,青丘城丹道格局必将巨变,我白家的机会也就来了,我也正好还周茭白一个人情……” 哒哒哒! 几辆马车从街头远处疾驰而来,中年男子赤着一只脚,望着那几辆马车,挥手扯下了笼在身上的黑色衣袍,露出其内穿着的一件丹袍,其上徽标有丹药六枚! 张无陵,玄品高阶丹师! “前面的人滚开!” “丹师堂出动,拦路者死!” “滚!滚!滚!” 从第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上,传来了几声怒斥之声。 张无陵抬起右手,虚空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