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以后,阎羽主动承担起刷碗的工作,但他脑子里却想着温慕婉。 倒不是他对温慕婉有什么色心,他只是觉得——既然温慕婉已经是自己的鬼仆了,像这种刷碗扫地的工作,自己是不是可以命令她去做? 一切结束,他回到沙发上,摆出了葛优躺的姿势。 苏寒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箐箐,如今你大仇得报,怨念已经解开了,是不是生前的所有记忆,也全部恢复了?” “对呀,我全部都想起来了。”赵箐箐点了点头。 苏寒看向阎羽,阎羽会意,他端坐起身子,微笑着说道:“我不知道那些回忆对你而言是好还是坏,所以寻思着过几天再问的。” 有关于阎羽母亲的事情,现如今只有赵箐箐才知道了。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我母亲她当年,宁愿被大家在背地里议论,也不愿意说出名字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阎羽沉声问道。 赵箐箐微微沉默了一下,才说道:“那个男人,叫殷北州。” 殷北州。 阎羽第一次听到自己的父亲的名字。 但他不想承认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 到现在为止,阎羽还不能确定,要杀自己和母亲的人,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不是这个殷北州。 但哪怕不是他,身为一个男人,放任自己的妻儿被人虐待追杀,阎羽也无法原谅。 “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就算是我们知之甚少,当年欣怡她很优秀,很耀眼,学校里追她的男生非常多,但她从来不会给任何男生半点机会,我们一直都觉得欣怡恐怕要到大学的时候才会开始恋爱。” “可是,忽然有一天,欣怡回到宿舍很开心地向我们宣布,说她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很神秘,她很想去了解他的一切,这种好奇心让她不可自拔地陷入爱情当中。”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叫做殷北州的男人,但从欣怡的嘴里,我们听到了许多关于他的故事,比如他们今晚又去看电影了、或者去了小树林聊天、或者在学校食堂里吃了一顿饭,过去叶函也好奇地去查过,我们学校根本就没有叫做殷北州的学生。” “自从欣怡认识了殷北州以后,她每一天都很开心,我们一度觉得这就是遇到真爱的样子,直到……有一天雨夜,欣怡满身泥泞,狼狈地回到宿舍,不管我们问她什么她都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抱着我哭……直到最后,她才告诉我们,那个男人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殷北州消失了以后,欣怡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她的话变少了,笑容在她脸上很难看到,变得对身边的一切都表现得很紧张,经常患得患失……再后来,两个月以后,欣怡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欣怡怀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