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侯爷!”
武陵侯府中,伴随着李逐峰的晕厥,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
李逐峰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大夫刚走,说是气急攻心,伤到了心肺,开了方子,调养一阵子就好,倒是问题不大。
李逐峰看着屁股下的乌木床榻,心中竟没由来地涌起一丝庆幸。
还好这床还在,否则睡觉都成问题。
看着守在床边,和亡故的妻子有七分相似的儿子,李逐峰心里头就算有天大的火气,此刻也没处撒了。
只能叹息一声,道:“长空,你娘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好你。”
“爹也知道,这些年来,侯府落魄,爹又常年待在军伍之中,缺乏对你的管教,也没怎么陪过你,你心里对爹有怨。”
“你如今变成这个样子,都是爹的错。你打小就没有娘,身子也不好,小时候又几次三番,差些因为脑疾害了性命。”
“是爹管教无方,对不起你。”
“你做出这样的事,爹不怪你,爹就是觉得,愧对了祖宗。”
说着说着,铁打的汉子脸上就淌下泪来。
“这五万两银子的事儿,你莫急,爹来想办法。”
“都城伯那老小子枉为人子,连你这么个有脑疾的都骗。”
“欺负到老子头上来,真当我武陵侯府彻底落魄了不成!”
看见眼眶都有些泛红的李逐峰,李长空也有些过意不去。
虽说这事儿不是他做的,但因果毕竟担在他身上,他得负责。
“爹,那三千亩荒地总不能全是废地。”
“明日里我去看看,说不定能开垦出来些有用的地。”
李逐峰闻言,泛起一丝苦笑。
西山那三千亩地,就是人憎鬼厌的地界。
当初圣上把这块地封给都城伯的时候,那老小子可是哭爹喊娘,闹腾了大半年,最后还是圣上再做补偿,这才安生下来。
要是西山的地当真能种,都城伯又怎么如此?那可是欺君的罪过!
“我儿有这份心,便已是极好。去看看也无妨,不过不要抱什么希望。”
“明日还是为父提着刀去都城伯府走一趟,用地契把银子换回来。都是勋贵,谅他也不会做的太难看,了不起让他几千两银子的利。”
说是这么说,但都城伯那样视钱如命的铁公鸡,老爹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