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
“你哪来的万两白银?还不是卖了家里的物件筹来的。”
“这些个物件,都是你老子我的银子!”
“不问自取,不是坑骗是什么?”
这性质可不能搞乱了!
要是坑骗,就妥妥地是李长空的锅。
可要是心甘情愿,就是他朱温的不是了。
甚至...有可能落下个欺君之罪!
这混账儿子,是要把他爹往火坑里推啊!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殴打辱骂,朱犇顿时涨红了一张脸,怒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说这银子是我心甘情愿给长空兄弟的,那便是心甘情愿!”
“大不了,我以后再还给你一万两便是!”
他朱犇,有自己的骨气!
即便面对自家老爹,也不会屈服!
这一幕被李长空看在眼里,恨不得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仗义!
朱犇却是气得半死,你知不知道这是圣上当面啊!竟还敢讲这样的话!
气煞我也,当真是气煞我也!
当下便挽起袖子,还要动手。
景行帝看的脸色铁青,怒喝一声:“够了!”
“众目睽睽之下,成何体统!”
朱温闻言,立刻跪倒在地,道:“臣不敢!”
他特意说了“臣”字!
四方诸国之中,唯有在国君面前,勋贵和大臣们才会自称为臣,至于其他人,那是受不起的。
他这么说,就是想点醒自家的傻儿子,这位是当今圣上,说话要过一些脑子!
谁承想朱犇却压根没有意识到他话中的隐喻,依旧站得挺拔如青松,一脸倨傲之色。
甚至脑海中已经开始想象,今日他不畏父亲淫威,为兄弟义气挺身而出的场景若是传扬出去,该是何等的光景。
在勋贵子弟当中,又该受到何等的称赞!
知子莫若父,看到这一幕,朱温简直想死。
这一刻,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厮究竟是不是老朱家的种。
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蠢笨如猪的后代!
景行帝看着这一幕,也有些意兴阑珊,索性挥了挥手,道:“这样,李长空你现在便把一万两白银还给朱温,此事便算你们两清,从此之后,皆不可再做过问,如何?”
“愚下遵命!”朱温心知今日已经惹得圣上不快,此时自然不敢再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