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卢恒素有间隙,向来不对付。”
“你既尊他为师,我何故要花银子去救仇敌的弟子?”
李隆闻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哑口无言。
因为他觉得,李长空说得对呀。
哪怕是处处讲究名声的读书人,也是有派系,有对头的。
花银子救对头的弟子,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所以,他根本就无法反驳。
但……如果没有这笔银子的话,他别说回乡赶考了,就连葬父都是个问题。
所以,他不能没有这笔银子,万万不能!
因此,他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两难之境。
李隆僵在原地,双眸眼眶发红,最终只能咬了咬牙,跪倒在地,竟向李长空磕起头来。
“恩公,这笔银子就算在下借您的。”
“我以性命作担保,今后定会偿还,甚至双倍偿还,乃至三倍偿还,也不是问题。”
“还请恩公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闻言,李长空瞥了瞥嘴,这算不算道德绑架?整得自己像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一样。
“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便与你指一条明路。”
“恩公请说!”李隆言辞恳切道。
“弃了那卢恒的师门,拜我为师。”
“啊?”李隆惊愕地抬起头来,看向李长空,只觉这位恩公的年纪,只怕还不曾及冠,怎能当得了自己恩师?
“恩公,你的年纪...怕不是有些小了。”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便说明你学问做的还不够。”
“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读书做文章,讲究的是达者为师,你何曾听说过,年纪大的为师?”
李隆闻言,耸然一惊,点头道:“恩公一语点醒梦中人,此言真乃振聋发聩也。”
“但在下已有师门,若是再改投恩公门下,岂不是背信弃义?”
“我若是做出如此卑劣之行径,怕不是要成为那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李长空点了点头,在大乾,读书人普遍把师门看得极重。
除非卢恒主动把李隆逐出师门,否则改换门庭,当属大逆不道!
但……
“好,既然改投我门下你觉得对不起卢恒,那若是没有银两葬父,你又能否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
“这天地君亲师,亲尚且在师之前。”
“况且卢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