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空与众人道了别,便出了宫门,乘坐自家马车,径直向家门驶去。
然而,他是走了。但张邯、朱犇以及贾太岁等人,却是停了下来,再度折返到东宫之中。
太子刘裕则已等候多时,询问道:“老张,到底是什么事儿,非得瞒着老李?”
张邯闻言,则道:“自然是帮他处理这烂摊子,若是当真让舆论这么发酵下去,那还得了?”
“那依你之见,这烂摊子,该如何处理?”刘裕道。
“很简单,舆论如火,是大家的共识。”
“但即便是火,也需要薪柴才可燃烧。”
“这薪柴,便是卢恒!”
“只要他愿意高抬贵手,此事便算是迎刃而解。”
朱犇一听,顿时嗤之以鼻:“这卢恒自那日诗会之后,便彻底与我等结了仇,如何会高抬贵手。”
“那我等向他求和不就行了?”张邯道。
“搞半天,还是求和?”朱犇更郁闷了。
当时诗会上的一系列事件,皆是因他而起,所以他看卢恒最不顺眼。
要求和,他自然也是最不乐意的。
“不仅要求和,还得展现出咱们的诚意,给人家送银子。”
“也不多,每人一万两。”张邯云淡风轻道。
“不是,老张,你疯了?还是家里银子太多了没处花?你没处花给我啊!”朱犇的神情已经从不乐意转变到了难以置信。
他简直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老张嘴里说出来的。
老张平日里虽说一向以文人自居,但骨子里也是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响当当的汉子。
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被人给欺负了,还要向人家求和。
向人家求和还不算,还得给人家送银子。
这叫什么事!
“我不是心疼这银子,我就是看不惯那卢恒。”
“你要是真这么打算的,看在老李的面上,银子我可以出,去我就不去了。”
朱犇干脆把脸一转,不去看张邯。
刘裕也摇了摇头,道:“这事儿做的,不得劲。”
就连贾太岁,也是瓮声瓮气道:“俺也不大喜欢这个法子。”
张邯闻言,似是早有预料众人会有这副反应,便道:“谁说这银子是白送的?”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来一张字据,其上赫然写着:从今往后,户部左侍郎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