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临门,还请恕老朽,有失远迎。”
听见这话,张邯当即就是眉头一皱。
随即便敛去脸上神色,挂上笑容,腆着脸道:“卢侍郎说的这是哪里话。”
“您是大乾的肱骨,这些年来,为大乾兢兢业业了不知多少年。”
“我们几个,都是晚辈。今日登门,也是听说卢侍郎身体抱恙,心中忧虑,这才特意前来看望。”
“又哪里有让前辈迎接晚辈的道理?”
有些时候,朱犇是真的佩服张邯,因为这厮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想当初,卢恒不仅在诗会上见过他们,而且两拨人可以说是结了仇。
现在却能装出一副彼此互不认识,然后礼敬有加的模样。
该说不说,在装模作样这一块,还得是读书人啊!
“张世子说笑了,几位的父辈,都是为我大乾抛头颅洒热血的肱骨之辈。”
“老朽别说是出门相迎,便是出门三十里相迎,也是应当的。”
“不知几位贵客登门,是有何贵干呐?”
“是这样的,前些时候,老李不小心开罪了卢侍郎。”
“但是他这个人呢,性子比较轴,从小便不通礼数,不晓得尊重前辈的道理。”
“这才惹出这么多祸端来,今日我们便代为上门赔罪,希望卢侍郎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卢恒闻言,点了点头,道:“这年轻人嘛,恃才傲物,也是难免的。”
“老夫年轻的时候,若是有李长空的文采,只怕是比他还要傲气些。”
“那些个事情,说句老实话,老夫早已不放在心上了。又何来高抬贵手一说?”卢恒一边说,一边露出诧异之状。
张邯见状,顿时暗骂一声老狐狸,随后从怀中掏出了足足一沓银票,放在卢恒面前的案牍上,道:“小子听闻卢公笔墨甚佳,一直想求一副挂在家中。”
“这些是润笔费,还请卢侍郎不要嫌弃。”
那厚厚一叠银票,全是一千两面值的,哪怕粗略一看,卢恒也知道这么一沓少说也有数万两了。
他虽说为人贪婪,从名下学生处坑骗来了不少钱财。
但这么多的银子,说句老实话,他还当真是头一次见。
一时间,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虽说是无比心动,可一旦想起那位的忠告,他便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有些讪讪然。
这银子,只怕有命拿,没命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