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国子监的学生,对于张邯这位荫生,自然也是不陌生的。
可即便如此,当听见第二甲是这个名字的时候,依旧难以接受。
为何?
因为对于荫生的鄙夷,早已在贡生们心中根深蒂固。
一群勋贵子弟,武将二代,来国子监不过是镀层金,使得脸面上能好看一些罢了。
指望这些人做文章?无异于天荒夜谈也!
即便张邯一直以文人身份自居,也不曾得到这贡生的认可。
可现在…,那响亮的第二甲身份,却是在他们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连一个勋贵子弟都能拿到第二甲,他们呢?
他们可是堂堂正正的国子监贡生啊!
却连人家的尾气都看不见。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不过对于张邯本人而言,这个成绩却有些不理想。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不远处的李长空道:“看来我还是学问不曾做到家,连个解元都拿不到。”
这话叫周遭的考生听了,当真是羞愤欲死。
对于他们而言,能金榜题名,已经是莫大的幸事了。
可看看人家?拿不到解元,都要自我批评。
这一对比,当真是高下立判!
李长空闻言,点了点头,道:“这题出的有些刁钻,你应当是破题花了些时间。”
“不错,这题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只能说是恰到好处。”
“破题,确实花了些时间,以至于后面倒是写的有些潦草。”
“若是老李你来考,这解元公的名头,怕是跑不了了。”张邯道。
他这话倒不是什么吹嘘之言,而是发自内心地如此认为。
以李长空诗词一道的造诣来看,无疑已经是大家级别。
他的那些诗,只怕大乾百分之九十的读书人,穷极一生也不见得能作得出来。
所以,张邯服了。
承认学问不如这样的妖孽,不丢人。
不过这话叫旁边的读书人听了去之后,又是一阵酸楚。
这解元公是什么?
那是每个州府每三年才出一个的人杰!
更遑论乾都城的解元公,含金量还要更足上一些。
可到了这两人嘴里,怎么就如同大白菜一样?
可偏偏,这张邯是第二甲啊!
考的不知比他好上多少,人家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