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界几乎都已经把卢恒和陆俊达给骂到尘埃里去了。
可天牢内,郑英却有些焦头烂额。
因为在卢恒的府邸之中,不曾搜查出来任何证据!
别说索贿的证据了,便是连稍微多一点的银钱都没有。
只能搜出来每个月的大致俸禄!
总体来说,卢府非但不富裕,反而还清贫得很。
这是什么?
这是妥妥的清官呐,清正廉洁得很!
可郑英深知,必然不是这样。
因为就在几天前,皇城司就有人偷溜进卢府过,只是不曾取到证物,又折返回来罢了。
那一次,潜入之人看到卢府上下,可是豪气得很。
别说卢恒这个户部左侍郎了,只怕就是户部尚书,也不见得能在寸土寸金的乾都城住上这样气派的宅子。
结合前后一看,事情就很明显了。
他们打草惊蛇了!
这卢恒知道自己快要暴露了,故而提前做好了准备。
但是...怎么能做的这么干净?要知道,皇城司的人可都是做特务出身的啊,连他们都瞒得一干二净。
这不像是卢恒能有的本事。
可不论是不是卢恒的本事,压力都来到了他这边。
当初抓人的时候,他可是跟皇上信誓旦旦地说确凿无误。
现在却连证据都找不出来。
那岂不是误抓?
想到此处,即便是宦海沉浮多年,心思早已玲珑剔透的郑英,也不禁有些冷汗直流。
在已经造成这么大恶劣影响的前提下,若是宣布误抓。
那结果……他甚至都有些不敢想象。
砰!
一声巨响,郑英一脚踹开了牢房门。
进来之后,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被吊起来的卢恒,一言不发。
这是皇城司某个人才发明的一种审讯手段,在天牢这等阴森封闭的环境下,犯人内心往往是十分压抑的。
而郑英要做的,就是加剧这种压抑,最终导致犯人内心崩溃。
从而向审讯者寻求亲密关系,然后全盘托出。
用这一招来对付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犯人,往往屡试不爽。
但是这一次,郑英失算了。
足足半个时辰过去,卢恒依旧一声不吭,甚至都不曾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郑英只好率先开口道:“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