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天不亮就到了西山,天黑之后,才回到武陵侯府。
不过主要还是李隆在忙前忙后,这厮种了几个月的田,再加上家学渊源,俨然已经成了一位地道的务农好手。
李长空也只能根据前世关于杂交水稻的经验,做一些判断。
毕竟杂交水稻这玩意,在前世人人都吃,但它是怎么培育出来的,怎么成熟的,长势要长成什么样,才符合标准,只怕就知之甚少了。
至少李长空一个考古狗是肯定不知道的,所以对于这第一代的新种子究竟能培育成什么样,他心里也没底。
不过看李隆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又有些底了。
人家毕竟是有家学的,种不出来杂交水稻可以理解,但产量能不能长,还能不清楚?
所以当确定了长势之后,李长空就放宽了心,把一切都交给了李隆,安心回去睡觉了。
毕竟,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这几天熬夜,他都长痘了。
终于,第十天清晨,李隆一把推开已经日上三竿的房门,冲着床上的李长空兴奋地叫喊道:“恩府!熟了!”
“稻子,全都熟了!可以收了!”
这些天以来,李隆几乎吃了吃喝拉撒睡,就全在田里了。
直到今天早上,才终于确定,基本所有稻子都长到了可以收割的地步。
于是便兴冲冲地赶来告诉还在睡觉的恩府。
李长空一向是有起床气的,被这么一闹,本来是怒气勃发,张口欲骂。
但看到李隆衣衫褴褛,脚下不曾穿着鞋子,而是带着淤泥,心中总归是动容了,怒气也消了大半。
只好道:“熟了就熟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直到老师我为什么这个年纪就能成为朝廷正五品的安北将军吗?”
“就是因为陛下时常教导我,当胸有静气,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你若是能养成这份静气,许多事情,自然而言也就成了。”
李隆闻言,这才收敛了冒失之态,拱手作揖,诚恳道:“学生受教。”
“嗯,既然已经熟了,那事不宜迟,咱们这便上街,雇人割稻穗。”
“早一些清点完,我也好早一日在圣上面前,为你请功。”
“这些天以来,心里头怕是憋着一股子气吧?”
李隆闻言,伸手挠头,笑了笑。
就算他表面装的再怎么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