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三千人,在葫芦口和对方一万大军死战!”
“天可见怜,对方那一万人中可还有轻骑啊!”
“最终臣侥幸歼灭了这一万人,活着回来了。”
“于公于私,臣对大乾,不说功劳,苦劳总归是有的吧!”
说着,撩开长袖,指着手腕上不知何时何地蹭出来一小块瘀青,声泪俱下:“陛下,您看呐,臣这一身的伤,都是为了大乾,为了山海关受的啊!”
“怎么到了谢御史嘴里,我就成了那无功之人!”
“陛下,微臣小小年纪,不似谢御史这样老奸巨猾。微臣心脏不好,受得不激。”
“被谢御史这样污蔑,怕是要活活气死啊!”
“谢御史如此这般,是想打压才干,独霸朝堂。这是谋逆之举,这是乱臣贼子啊!”
“恳请陛下为臣做主!为我们年轻一代的臣子做主啊!”
说着,便匍匐在地,痛哭不止。
前面正哭得起劲的谢谏一听,顿时瞠目结舌,差点没把自己个舌头给咬断咯。
贼喊捉贼他听说过,可也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啊!
自己顶多就是偷换概念,你姓李的是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啊!
自己就让陛下主持一下公道,怎么就成乱臣贼子了?
谢谏是被这一下气得有些发懵了,原本活灵活现的演技都快破功了,僵在原地,那是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李长空一边哭,一边用余光瞥到李隆还傻愣愣地站着,于是便用脚后跟踢了他一脚。
李隆顿时反应过来,也跟着跪地哭嚎起来:“陛下,恩府所言,句句属实啊!”
“还请陛下为恩府做主,为大乾年轻一代臣子做主啊!”
噗通,又是一声脆响。
一众硕士的队伍中,张邯也跟着跪倒在地,道:“请陛下为年轻一代臣子做主!”
新晋翰林院修撰贺太白一看,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言辞恳切道:“请陛下为年轻一代臣子做主!”
听到这么一声,谢谏更震惊了,就连大半的文官也忍不住以手扶额。
这新科状元脑子是不是不大好?
你是翰林院修撰啊!是清贵中的清贵,自从封了这个官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立场。
现在你怎么能和勋贵站一起呢?
偏偏他又是新科状元,要是他没脑子,其余人呢?岂不是更没脑子?
所以文官们是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