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点儿乱了。不说别的,就凭这眼力,当世之中,怕也难有人能望其项背。” “其实我也有些意外,但机缘从天而降,我也不能就此避开。”余耀说的是心里话,他和萧影、钟毓不同,人家是明明白白的家族传承,他是遭遇“显灵”事件。但,既然承接了这宗师的眼力,该担当的也会担当。 退一步讲,其实有些事情,想避也是避不开的。 “既然这样,鬼眼门的事,就不用等我大伯给你介绍了。”钟毓攥紧了“鬼眼穿火”,“找到我的大伯之后,我会把这枚‘鬼眼穿火’给他,同时一一禀明。” “你大伯······”萧影开口。 余耀却打断了,“你当时说矾红彩花觚的线索断了,续上一个麻子坑端砚的线索,现在有什么消息么?” 萧影知道余耀这是想在他们说明已推断出噩耗之前,让钟毓有个缓冲,便也没再继续说。 钟毓面色有些变化,不过不算太难看,他掏出烟盒,给两人各派了一只,“查是查到了,不过······”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正好一起分析分析。”余耀放松了语调。 “那个油腻中年摊主,我查到了,这花觚和端砚,他是不久前从一个人手里收的。这个人,我也查到了,居然是个小偷!” “小偷?”余耀和萧影异口同声,这的确是出乎意料。 “对,这个小偷我也找到了。吓唬了一下又给了点儿甜头,最后什么都说了。”钟毓开始了介绍: “三年前,这个小偷是去了一个叫古韵豪庭的小区,当时这个小区刚建成不久,监控还没完全到位。这两样东西,他是从一户人家偷来的!” “他去踩过几次点,还敲过门,没人应。结果终于开锁进去一看,就是个毛坯房,只一间卧室里有两张行军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有几张裁成八开大小的宣纸,一瓶墨汁,一方砚台,一只毛笔。还有这个花觚,当时是把一个灯泡直接连了电线,搭在了花觚口上,像是当台灯用着。” “贼不走空,他觉得砚台和花觚能值点儿钱,就拿着走了。拿走之后,没过两天,他就因为其他事案发被抓走,给判了三年。出来之后,他很缺钱,想起家里床底下这两样东西了,就拿到古玩市场卖了。” “后来,我又查了这房子的主人,是个单身小伙儿。他倒是有印象,说最开始交房之后,他被单位派到外地三个月;回来看到这些简易家具,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却怕麻烦没多事,直接扔了,接着就开始装修了。” “就这样,线索又断了。” 听完之后,余耀和钟毓对视一眼,两人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这处毛坯房,很可能就是当时暂时拘禁钟千粟的地方。这些东西,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