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听了这话,心里更不舒服。 你现在和倭国人做生意那是个人自由,别人管不着;但是老爸的再上一辈也认识?大致时间上,那岂不是成了举国抗倭时期也认识? 而且中谷丰一的再上一辈,不就是中谷安次郎么? “老谢,你的祖籍是哪里?” “祖籍?噢,我爷爷是浙省人,在沪海做过生意,后来旅居英国,年纪大了定居港岛。”谢治豪笑了笑,“生意就是生意,兄弟,你有点太敏感了,我是华夏人,从来都不否认。” 余耀一听前半句,脑子里突然闪了一下,“老谢,你的爷爷,不会就是谢流斋吧?” “我靠,我爷爷你都知道?”谢治豪猛然瞪了瞪小眼睛,“姓谢的多了,你怎么知道的?会相面还是算命?” 文物三言,半壁江山。 许太炎,谢流斋,谭如肃。 谢流斋和中谷安次郎当年就认识,如此倒是不奇怪了。谢流斋出名,有很大一部分是骂名,倒腾华夏文物到国外发财。 没想到,他们的后代还有着来往。 “你不是做古玩生意么?我就往民国时期姓谢的名气大的古董界人物去想,没想到碰对了。你这是继承了你们谢家的祖业喽?”余耀应道。 “当年是有些名气。”谢治豪释然,随后却又撇撇嘴,“祖业?我爷爷哪给我老豆留下什么祖业?顶多就是跟着长了点儿眼力。” “不好意思啊,老谢,我突然有点儿不舒服,想回去了。”余耀突然冲他点点头,“你自己回酒店吧。这里和我住的地方不远,我走回去。” “你没事儿吧?”谢治豪有些狐疑地看了看余耀。 “没事儿,可能没睡好,我回去睡一觉,再见。”余耀说完,便摆摆手往回走去。 “再联系啦!”谢治豪冲余耀的背影喊了一句,余耀伸手一抬,也没出声。 吴老二租住的小区,距离格古斋所在的老街,确实不远,顶多一公里。不过,余耀还真是一次也没碰上过吴老二。 谢治豪居然是谢流斋的孙子,余耀始料未及。而且,今天谢治豪说的那些话,也让他觉得走不到一路去。他无权干涉谢治豪,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且,这一时间突然冒出这么多事儿,余耀有点儿烦乱,干脆找个理由先走了。 余耀一边在路边的人行道上走着,一边又想起中谷神花。 这个中谷神花在这个时候来江州,很可能和省博的太颠方鼎有关,但肯定不是正式的会晤行程。听谢治豪说的意思,好像就她一个中谷家的人来,还约了谢治豪见面。 那就可能是悄悄前来,先打个前站,探听点儿消息。 正想着,忽听得身边的马路上响起了喇叭声,扭头一看,一辆黑色奥迪正在慢吞吞地开着,后排车窗玻璃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