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吴昌硕錾刻后制成的“藏私”银边。
吴昌硕刻过印章,刻过紫砂壶,谁听说过他刻过银?!
这件臂搁,加上这套银边,那可就不止三百万了,五百万也舍不得出手啊!
虽然本来余耀也没打算出手。
余耀打开保险箱,小心翼翼将两件银边套平放,又将竹臂搁担在上面。
锁上保险箱,余耀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心情还是有点儿激动。
这真是撞大运了!
就这么一件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流出来的,而且后来接盘的人,也一直没有拆过银边;如此一来,既不知道是朱三松的作品,也不知道是吴昌硕的珍藏。
余耀虽然自叹撞大运,但归根到底,还是实力使然。
首先是眼力。看出是明末清初的竹臂搁,看出是一件精品,已然需要比较高的眼力,但若只看布局和刻工,就断定是大师作品,难度还是很大的。
还需要魄力。没有款儿,即便看出来,想拍下,也得考虑行价。这件竹臂搁如果没有余耀后来发现的这些,行价顶多也就是十万八万的。余耀当时一口出了十万,若是有人竞争,其实他还是会加价的。
余耀正想着,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沈歌。
“听说你拍了一件竹臂搁?”
“你的同事嘴巴还挺碎。”
“没办法,就你一个人竞拍,而且六万起拍价儿,你张口就十万,都快成新闻了。”
余耀口气无奈,“我又不知道保留价,能怎么办?你们要是不说明有保留价,我肯定只加一手,六万五说不定就拿下了。”
“我听家具部的同事说,这臂搁没有款儿,你怎么这么感兴趣?”
“就是喜欢而已。再说了,没款儿也说不定是名家的,这就得看眼力了!”
沈歌忽而有些感慨,“这倒也是。我们以前还拍过清代嘉定竹雕第一高手吴之璠的一件笔筒,好几年前,拍了九十多万呢。一件小小的竹筒,居然到了百万上下,想想有点儿匪夷所思。”
余耀心想,你打电话到底想说个啥?
“亏你还是拍卖行的,古玩的价值,能用材质论吗?精髓在于文化艺术,宣纸墨汁能值几个钱?好几个亿的书画作品都有。”
“书画终究是文人的手笔,但竹雕,说到底还是匠人的东西。”
“那瓷器呢?瓷土又值几个钱?不也是匠人的东西?”
“瓷器还有釉料呢,还需要建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