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辈儿没倒腾够,孙子辈儿这还又接上力了?!”
林丰草叹口气,“古玩这一行,看浅了,只剩下暴利,不奇怪。”
“对了!”卯爷捏了捏下巴,“我记得我爷爷还说过,这位许大小姐有个大哥,好像也是做古玩生意的!当年在琉璃厂还有一家店,我爷爷说过店名儿,不过我这实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叫什么斋······”
许小姐的大哥?斋?
余耀和林丰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格古斋?”
“哎?好像是!”卯爷一拍巴掌,“你俩怎么知道?”
林丰草神情复杂,余耀低头点了一支烟。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卯爷手艺再高,也只是个木工匠人,对古玩一行,特别是历史性的东西,了解毕竟有限。他知道的,都是从爷爷口中听来的,对于格古斋和许太炎,并不知情。
卯爷一看他俩都有些异样,“怎么了?”
“民国时期,有位文物大家,也姓许,他在琉璃厂开的店铺,就叫格古斋。”林丰草最终开口简单解释了一句。
“我明白了!这位许先生,想必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你俩,对他妹妹嫁给倭国人都有点儿难以接受。”卯爷笑了笑,“没经历过,就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有什么隐情,所以啊,不必想太多,他是他,他妹妹是他妹妹。”
余耀默默抽烟,心里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要真是这样的话,许太炎岂不成了中谷安次郎的大舅哥?也是中谷丰一的舅舅,中谷神花的舅爷爷。
这件事儿,好像所有的传人都不知道。
但,当年的各字口掌眼,不太可能不知道,那就是刻意缄口不提?
“你俩坐会儿,我去看看羊肉炖的怎么样了。”卯爷这时候起了身,“年纪轻轻的,别遇到个事儿就想不开。”
卯爷走后,林丰草低声道,“想不到还有这样一层关系,我外公从未提起过。”
“天上要落雨,姑娘要嫁人,铁了心想嫁给谁,还真不好说。或者,另有隐情。”余耀叹了口气。
“卯爷说得对,别想多了。”
余耀点点头,“嗯,将近百年前的事儿,咱们知道太少,想多了也没用,只能先放放。”
羊肉的确很美味,卯爷也很健谈,但余耀终究是心里有事儿,话变得少了很多。
回到酒店之后,余耀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手里捻动着小核桃,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