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听越糊涂了,仿画的人,又不曾落款,而且又不是现代仿品,是民国时期,难道余先生连作者是谁都知道?”
“上官先生既然叫我来欣赏,又何必装糊涂!”余耀微微一笑。
“我叫你来是为了卖画,但你说的,却让我真的糊涂了!”上官雨也笑了笑。
余耀想了想,“尹宝荣不久前收藏了一幅清代名家钱维城的手卷《流江重峦图》,不知道上官你知不知道?”
上官雨眼神微变,“倒是有所耳闻,他还拿了我一幅王蒙的《秋山湖光图》呢,现在还没给钱。”
“还有,你也看了关元礼手里董源的《晴岚飞瀑图》了。”余耀接口又道。
“余先生你有话还是明说吧!”上官雨说着,兀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如果我没看错,《流江重峦图》、《晴岚飞瀑图》、《簪花仕女图》,三幅仿画皆出一人之手!”余耀说到这地步,便也敞开了,“太震撼了,唐画,宋画,清画,又是三种迥然不同的风格,居然都能仿得如此惟妙惟肖。”
更关键的是,他一直怀疑上官雨知道点儿什么。而这幅《簪花仕女图》,他开始就点明了是民国仿画。
上官雨此时再也压抑不住惊讶之情,定定看着余耀,“你这眼力······”
余耀却又缓了缓,“当然,我说的不一定对,也可能看错了。”
上官雨皱眉沉思。
余耀深深吸了一口烟,暂未开口。
“余先生,你怎么会知道何上善?”半晌之后,上官雨好似下定决心似地开了口。
“上官你不是没听说过这个人么?”
“你先回答我。”
“这个很难说清楚,但我还有我的几位密友,和他都有些渊源。”
“但你好像并不了解他。”上官雨盯着余耀的眼睛。
“是的。渊源和了解是两码事。”
“渊源······”上官雨沉吟,“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另一个姓何的人,叫做何以濯?”
“这个确实没听说过。”余耀实话实说。
“给我支烟。”上官雨伸手。
余耀递给他一支,上官雨点上抽了一口,却剧烈咳嗽起来。余耀连忙道,“看来你平时不抽烟,这是干嘛?”
“我需要平复一下情绪。”上官雨摆摆手,“好吧,你说对了,这三幅画,确实都是出自一人之手,这个人,就是你说的何上善!”
“什么?”余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