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尴尬的表情。
“阿嚏!”他接着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濮杰松开手,“说出来舒服点儿了。”
“不好意思啊,他喝多了。”余耀招呼了一下小青年。
“明白,两位是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哪!”这小青年居然摇头晃脑来了一句。
濮杰瞥了他一眼,“别瞎说,我们是兄弟抱一下,说说心里话。”
余耀摆摆手,“这位朋友就是开个玩笑。”
濮杰晃了晃身子,“不行了,困劲儿上来了,我回家先歇会儿。你忙吧。”
“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不开车。”
余耀知道濮杰的酒量,看他还没到真醉的地步,便也没太担心。
濮杰走后,小青年看向余耀,“你就是老板?”
“对。有什么好关照?”
“收东西么?”
“可以看看。”
“那看吧。”小青年走到柜台边,将电脑包一放,但没有离手,却问道:“老板你确实懂瓷器吧?”
“懂。”余耀没谦虚,心说瓷器这种大项,我要是不懂,还开个屁的古玩店啊!
不过,从小青年这句话,余耀也琢磨出点儿味儿来,他手里的东西,可能已经找过别的买家了,但人家没兴趣;他却觉得人家不识货。
而且,从小青年的打扮来看,油头粉面,穿得很潮,不像个喜欢古玩的人。那么他手里的东西,就应该不是自己的,也很难替朋友张罗,最大可能是家里留下的。
这里面有个问题,如果老辈已经去世,他或有处理权;可要是老辈在世,偷着拿出来的,还是个麻烦事儿。
当然,这只是余耀即时的推测,也未定准;人事儿不是逻辑推理题,那是什么样的情况都有。
先看了东西再说。
小伙儿从电脑包里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子。
揭掉好几层塑料袋,才把东西拿了出来,放到了柜台上。
他这么个搞法儿,余耀更觉得他像是偷拿了家里的东西。
但一看这东西,余耀还是感到很提神的。
胭脂红蒜头弦纹瓶。
濮杰刚说情场失意,这就来了一个胭脂红。
胭脂红瓷器,是比较少见的。这是个俗称,因为这种比桃红偏深、比正红偏粉的颜色,和胭脂有点儿像。
胭脂红有两种。
一种是釉,也就是胭脂红釉。